沐锦书上下打量他的装束,哽着声询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太子哥哥怎么会坠河?” 谢明鄞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静思这两日,他早就猜到沐锦书会坐不住,来大理寺见他。 望着沐锦书急迫的眼神,谢明鄞沉思须臾,眸色里掠过一丝悲楚,才如实解释道:“封陵前天晚上,有盗墓贼潜入皇陵偷取山河图,乱斗之中太子坠入暗河,无奈之下我只能跃下河水,但却已寻不到人影。” 沐锦书捏着他的手,紧张再问:“那被诬陷谋害太子是怎么一回事。” 谢明鄞道:“待我从暗河中爬出来,已被赵虎率人制住,不曾想他竟反水害我,于御前污蔑。” 沐锦书急道:“可兄长是皇子,岂能随意污蔑!” 谢明鄞神色淡漠,掠过一抹冷然的笑:“当晚只有本王同太子在一起,且陵墓中打斗时东宫禁卫皆亡,赵虎是人证物证皆有,加上其是本王的心腹,很容易便被他反咬。” 沐锦书心里无法不平静,低语道:“那些怎么办呀,太子可不能出事,这一折损便是大庆两位皇子。” 谢明鄞收敛微冷的眸色,松和眉目,望着她盈在眼眶的泪水。 他心中浮起几许柔色,顺着她的话,意味深长道:“这一折损便是两位皇子,金吾卫与大理寺,总会有人蠢蠢欲动......” 沐锦书听此顿了顿,歪歪脑袋,看向谢明鄞,他淡淡道:“当晚太子落水时是带着山河图一起的,所以那贼人并没有得手。” 沐锦书问道:“二哥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谢明鄞静默片刻,若是说出来,以昭宁的性子定会去查,不说出来,她恐也不是个安心静待的人。 他开口道:“身量矮小,皮肤黝黑且容貌清秀,其右腿被我用匕首刺伤,想来也离不了京城。” 沐锦书思索道:“只要找到这个人,一切就可水落石出了?” 谢明鄞抿了抿唇,拉着她娇柔的小手,两人隔着牢栏相视,他道:“你切莫轻举乱动,此事父皇会派人调查清楚的,我身为嫡系皇子,事情没清楚之前,不会怎么我的。” 沐锦书柳眉紧锁,认真道:“我知道,但我也会救兄长出来的。” 谢明鄞微顿,转而安抚道:“先等找到太子再说,我如今落了牢狱,怕护不到你。” 沐锦书擦了擦眼角的泪,瓮声瓮气道:“不用你护我,我护你才是,不然你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孩子就见不到爹爹了。” 谢明鄞听言,随之愣了愣,目光转向她的小腹,“孩子?” “嗯。”沐锦书瘪着嘴点点头,“刚晓得的,书儿有孩子了。” 谢明鄞眼中一抹欣喜和紧张,拉住她的手腕,转念想了想,沉声道:“那此事你莫管了,父皇公正严明,自会调查清楚。”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太子哥哥也生死未卜。”沐锦书将手抽回来,认真道:“你放心,我会谨慎的,。” 她凝望一眼谢明鄞,抬手抚了抚他的脸,“过几日我再来见你。” 谢明鄞剑眉蹙紧,“你有了身孕,在家便是......” 沐锦书回他一声:“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言罢,她便转过身去,示意狱卒一眼,然后便倩姿袅袅地离去。 谢明鄞沉着眉目,扶着牢栏,连忙启口唤道:“书儿?!” 远去的沐锦书仅是回头看他一眼,没在回来,逐渐出了地牢。 谢明鄞抿着薄唇,心头略微紧张,到最后无可奈何地踢了一脚牢门,随之冷喝一声。 牢狱中的其他狱卒连忙赶来,躬身立在牢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