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关系,一连过来两日之久, 他已然心急如焚,得尽快将人找到。 正于此时, 忽一声鸟鸣声响起,随之一只飞鸟袭来,谢明鄞手臂一抬,飞鸟落在下。 鸟爪上系着细小纸条, 谢明鄞将其取下, 放鸟雀飞走。 纸条染了雨珠, 颇为潮湿,但不影响上面的字迹,迷糊却可辨认,写着清丰镇三字。 谢明鄞眸色冷沉,将纸条捏于手中,重新拽起马缰,冷道一声:“前往清丰镇。” 此言落下,秩序井然的军队再次前行起来,往林中深处赶去。 *** 清丰镇府邸。 从厢房里出来,沐锦书惊魂未定,紧跟着领路的那个兵卫,纤手捂着胸口,腿脚都是软的。 不管要去见的人是谁,只要不动她的孩子,远离高袭,一切都能过得去。 这方府邸地界颇广,越过朴实无华的曲廊,便入了一间清雅的院子。 院子内种有芍药,花香清新,分外怡人。 这花宜寿园常种,沐锦书不禁留意几眼,怀着忐忑的心停在房屋前,兵卫入门去禀报。 房门大敞着,晚风习习。 沐锦书可见屋内的纱帐被吹动,帐中有一位略微佝偻的身影,看得出此人颇有威严,似乎在摆弄长琴。 这么久来,发生的一切便是这个人一手策划的,她无法想象此人是谁,在大庆能有谁如此有威望。 沐锦书的心依旧紧绷,无法放松下来,兵卫从房中退出来,向她道了一声请。 沐锦书脚步略微踌躇,只怕自己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僵持中她还是踏入了房间,缓缓停在纱帐前。 里头的人不语,似乎透着纱帐凝视着她,房内气氛深沉,此时日暮西沉,霞光辉映。 那人发出一声长叹,声线浑厚,沐锦书却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 他道:“这几日你便留在老朽身旁,高袭不敢再动你。” 沐锦书微微一顿,跪地行礼:“多谢前辈相助,还问前辈是何许人也。” 老人漠然片刻,伸出枯槁的手将纱帐掀起,他衣着朴素,一张鹤发童颜的容颜映入眼帘,分外熟悉。 他也不加避讳,纱帐挂于一旁,身前的琴案上摆放着的长琴琴弦是松懈的。 沐锦书顿时怔在原地,震惊得久久难以回神,喃喃道:“皇...皇祖父...” 她从未想到这个人会是已故的太上皇,事情的始末难道皆是他一手策划,起因是他,到最后也是他,为什么...... 太上皇看着眼前的沐锦书,姿态犹如一个闲云野鹤的长辈,但却又出现在这里,南阳王尊称一声老祖宗。 太上皇眼眸里的暗然一闪而过,离京的决定中,本应没有昭宁,奈何高袭肖想于她多时,暗中将她擒来。 自上次放纵沐锦书嫁于楚王,高袭便对他有所不满,此次直接违抗军令。 在太上皇得知后,方才处罚了高袭,他心有记恨,回去便被沐锦书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 她腹中的是明鄞的种,太上皇再怎么说,也不会让高袭动这种心思。 世间从没都没有不偏心一说,二皇子谢明鄞是他看着长大的,若今日在此的是太子妃,他或许就不管不问了。 沐锦书难以置信地看着太上皇,“为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