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之后,太上皇允了他的话,命其退下去准备, 夜时撤离。 经昨夜在兰亭观战, 沐锦书知晓掌管南境十万大军的朱雀兵符正在太上皇手中, 一旦回到南境必然是战争四起。 看得出来高袭虽听命于太上皇,但参有异心,颇有野心,待功成名就之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举。 待众人退下,沐锦书再次被锁在厢房中,外面的士兵已着手准备撤离,而夜晚是最不易察觉的时候,以便避开禁卫军。 沐锦书则坐立难安,明明谢明鄞就在百里之外,她却无法与他相见,若真被带往南境,便难再回到京城。 清丰镇的士兵皆在忙于严防和撤离,显然顾不上沐锦书的动静。 待黄昏来袭,正是众兵繁忙之时,沐锦书佯装腹痛,看守士兵见此,正前去请军医,却被她从身后用奇石摆件击中后颈。 士兵顿时昏厥倒地,沐锦书气力不大,但手里拿的摆件到底是块长石,全力下手偷袭,任谁也扛不住。 沐锦书连忙将摆件放下,前去将房门关上,回首再看倒地的士兵,才颤着手去试探此人可还活着。 听还有气出来,沐锦书抚了抚胸口,没杀人就好,沉思须臾,她将士兵的外衣扒下来。 直至许久,沐锦书从厢房出来已披上了士兵的着装,小心翼翼地远离院子。 清丰镇上下皆是士兵列阵严守,四处巡逻,看样子会留一部分人马在镇中,高袭为太上皇垫后。 沐锦书身形矮小,在众士兵中不显眼,谨言慎行地从死角中逃出众人的管辖。 待入了寂静的林间,宽大的衣装对沐锦书而言束手束脚,不易跑动,便将碍事的外衣脱下。 此时天色已然阴沉,鸟雀扑棱。 沐锦书愣神了须臾,有些搞不清方向,见前方有溪流,便顺着溪流的方向奔走,总会有出口的。 怎知逃出清丰镇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一阵马蹄声,在虫鸣声清脆的林中格外显耳。 沐锦书回身看去,只见高袭正驾于马匹之上,手中攥着马鞭,带着轻蔑的笑意看着她。 “昭宁公主这是要去何处。” 沐锦书娇丽的面容一沉,轻轻后退,看来高袭早就发现她了。 一众士兵随即围在沐锦书身前,高袭下了马,姿态悠闲地把玩着鞭柄,蔑然道:“山中野兽颇多,公主细皮嫩肉的,招惹豺狼,还是随本王回去吧。” 沐锦书纤手微攥,自己的出逃倒成了他人的戏谑,心中不甘,提步欲跑。 高袭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沐锦书的手臂,将人往回拖,她怒斥道:“放开本公主!我不会和你回去,你敢动我半分!” 见沐锦书挣扎,高袭死死桎梏住她的身躯,毫不客气地道:“老祖宗将你留下,便是默许了你随本王,就凭你还想从本王眼皮底下出逃,痴人说梦!” 沐锦书终究是比不过男子的力气,被他拖着往回走,试图将她托上马匹。 沐锦书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他的臂膀,虎牙颇尖,咬得颇用力。 高袭当即吃痛,怒不可遏地一把将沐锦书推开,抬手似要动手打她。 沐锦书胆怯地缩起身子,未等来高袭动手,他的双手转着擒住她的细腰,将人拽近,威胁道:“乖乖跟本王回去,不然本王便掐死你腹中的孽种。” 沐锦书听言,恨恨地冷视着他,“你敢!就不怕老祖宗治你的罪!” 高袭本就是个易怒之人,口无遮拦地冷哧道:“一个老东西罢了,迟早也会死的,他能奈何我。” 言罢,便紧锢着沐锦书的腰肢,意图将她托上马匹,行径粗莽,仿佛是故意压迫她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