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冷厉的声音响起,宫人们才找到了主心骨,烧水的烧水,找太医的找太医,纷纷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 而萧衍看了一眼昏倒在他怀中的少年一把将其打横抱起,亲自抱到了宣室殿主殿的龙榻上。 等将人放到床上后,萧衍借着窗户透过的日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对方似乎比昨日又瘦了一些。 接着萧衍将被子替姬昭捏好,然后用手捏了捏自己犯疼的眉心轻声道:“真是不知道你在闹什么。” 而之前就被摄政王叫去找太医的福公公慌忙赶回,看见躺在床上昏睡的姬昭可是心疼坏了。 “都怪奴婢劝阻陛下,大冷天的让陛下出宫,这才让陛下病倒了!”福公公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帝王无不自责心疼。 陛下时不时发怒的情况才刚刚好了一点,这下又突然病倒,这让他怎么和先帝交代啊! 想到这里,福公公不由连连抹眼泪。 “太医。”萧衍指了一下福公公身后的李太医,接着便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李太医。 李太医见此连忙为躺在病床上的姬昭把脉,然而把了许久的脉却说不出一个一二来,这让福公公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摄政王开口道:“如何?” 听到摄政王那略带寒意的声音,李太医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将榻上那位少年帝王的手放回被子里后,李太医才斟酌地开口道:“陛下的脉象十分奇怪,微臣才疏学浅不能看出陛下是何病症,若是换做梅鹤先生可能有办法。” “梅鹤先生?”萧衍蹙着眉心念出了这四个字,以往先帝还在时曾向他提过这个人,是个当世神医,只不过深居山林,每三年出山游医一次,是个很难寻到的人物。 福公公听见李太医的话却是立马道:“梅鹤先生如今也不在长安啊!他为陛下寻药去了,没有三年五载怕是回不来。” 说完,福公公便沮丧着一个脸,即便现在想找梅鹤先生也找不到啊。 “陛下以前可用过梅鹤先生的药?”站在一旁的萧衍开口问道。 “有,只是陛下不愿意吃。”福公公苦着脸道。 先帝若是还在,陛下勉强还能吃点,先帝不在了,陛下便是连吃都不吃了,他也只能祈祷那些宫殿里燃的安神香能够帮陛下稳定心绪。 “拿药,本王盯着他吃。”萧衍看着躺在病榻上却仍旧容颜不得舒展的姬昭道。 福公公闻言一喜,有摄政王盯着,他也不必日日犯愁了。 很快,福公公便取来了药方交给了李太医,宫人则是按照李太医抓的药开始熬药。 一个时辰后,一碗汤药熬好,福公公立马试了试温度便准备给姬昭喂下,然而白瓷勺子放到姬昭嘴边却怎么都喂不进去。 “我来。” 话音落下,萧衍接过药碗将躺在床上的姬昭揽起,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然后掐着他的下巴将手中的药给姬昭灌了下去。 见药碗见底,萧衍松开了掐着姬昭下巴的手,只见姬昭白皙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两个指印。 萧衍见此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姬昭脸上的两枚指印道:“娇气。” 说罢,萧衍又向福公公要来了止血化瘀的药膏,亲自涂抹在了姬昭的脸上。 福公公见摄政王将姬昭放下后小心翼翼地道:“殿下,您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奴看着。” “不必。”萧衍看了眼卧榻上昏睡的少年道,“本王就在这里守着他。” 福公公闻言已经,连连点头道:“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尽可向奴婢说。” 只见萧衍眸光微冷犹如鹰隼锁定猎物一般看向福公公道:“陛下究竟生的是什么病?” 福公公闻言大骇,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尽数托出。 “奴婢虽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