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开国侯将夫人拉到一旁:“他们一家人也有几年不见了,夫人,去备一间客房,让芙儿带着妻弟夫妇过去,也好叙一些话。” 江夫人便去安置了,将西厢游春院里扫了出来,给江氏夫妇暂住。 江晚芙带着父母前往游春院,沿途问父母:“侯府正打算去洛阳接阿耶阿娘,可这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日,阿耶阿娘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这时已经到了西厢,入了寝房,江拯夫妇待下人将行李等物撂下,便吩咐人都退散,他们要与女儿单独说话,畅叙久别的离情。 韩氏确认,人都远远地退散了,不会听到房中说话的声音,方走回来。 她落了座,手中茶盏磕在桌角,沉闷地“咚”一声。 韩氏眉结不展,发愁道:“我们本来就打算来庆你的生辰,所以早就在路上了,只是这两日才进京畿,说来,也是放心不下,不瞒你说,自打那小贱人那般威胁了我们之后,我是寝食难安。” 韩氏捶胸顿足,说起来,有切齿拊心之恨。 江晚芙诧异:“她威胁你们?” 韩氏两眼明亮,不屑地挑了凤眸:“她威胁我和你阿耶,要是敢把她失踪一个月的事说出去,便对我们不客气,还要在侯爷和夫人面前告我们俩的黑状。还是你阿耶未卜先知,那小贱人本来就不会把这些年的事藏着掖着,所以早在她入京之前,你阿耶就先写了一封信交给开国侯了。那信上的内容,开国侯只要在洛阳稍加调查都知道,我们所言无虚。” 江晚芙轻“哦”一声,这倒不算什么大事。 只不过,“她失踪一个月之久?” 江拯还在紫檀木嵌珐琅的海棠笑春风图竖屏前,手指抚摩着多宝阁上的各类奇珍古玩,眼底冒着贪婪的狼光,压根没有留意到这一畔。 韩氏添油加醋地对江晚芙讲述着师暄妍住在江家时的各种“丑事”,脸颊涨得紫红。 “那个小贱人,恁的缺男人,竟然勾引你的阿耶。我知道以后,将他狠狠地抽打了一顿,怎奈,后来教她给逃了,她逃出去音讯全无,足足一个月之久,谁也不知她上了哪儿去了,后来知道朝廷里特赦了她,侯府接她的马车快要到洛阳了,这才回来,谁知道她在外头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 师远道与江夫人没有对江晚芙说过这些,她终于明悟:“原来如此。” 这时,韩氏才问起:“对了,那小贱妇怎会被进了别业,不在侯府?” 说起来,江拯夫妇也不怕与师暄妍对峙,师暄妍一个人一张口,他们两个人两张口,师暄妍手里没他们的把柄,而他们手里,则紧紧攥着师暄妍难捺深闺寂寞的铁证! 江晚芙便也说起了长安侯府发生的这些丑事,拉着母亲的手坐下来,娓娓道:“娘还不知道,前不久师暄妍突然干呕,江氏阿娘就让府上的顾府医来替她看诊,谁知,这一诊脉,居然确诊了师暄妍怀孕!这家门上下,全让她一个人搅得风风雨雨的,把这边的阿耶阿娘都气坏了,才发落她到别业里去的。” 江拯听到“怀孕”两个字,眼睛终于从那面挂满了珍宝古玩的多宝阁上挪开了,一撅身子,负手道:“怎么可能?” 见江晚芙乌眸涌出惊讶,江拯示意,让夫人对她讲。 韩氏也显然是惊怔了,“这不可能,自打她来月信始,我就每月一碗参茶给她喝,那参茶喝久了,女人就不可能受孕了。” 江晚芙也没想到外表温和慈善的母亲这般恶毒,起身道:“阿娘?” 韩氏忙将她扯住了小手,让她坐下,方道:“阿娘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当年虽说她那寄居的日子长远得看不到头,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她重回侯府的一天,我是怕她做回了侯府嫡女,将来得嫁高官贵爵,又诞下嫡嗣,坏了你的地位!” 江晚芙支吾不言,也确信母亲这样做,是为了自己。 只是这招用得还不够彻底,并没有见到成效。 江拯走回来,手掌摁住了江晚芙的一侧香肩:“你娘都是为了你。芙儿,你确定师暄妍是怀孕了?” 江晚芙愣愣地道:“嗯,府上那位顾府医,艺术精湛,绝不会连滑脉都诊断不出,而且你们不是说师暄妍之前消失了一个月之久么,那定是真的了。” 韩氏惊喜交集:“那真是老天助我。这小贱妇生性淫.荡,在外边引诱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居然还怀上了野种。看来这开国侯和江夫人,是对她失望透顶了。要换了我,早就一碗落胎药给她灌入肚里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