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把那些话转告韩氏。 江晚芙呢,会看阿娘的脸色,见阿娘这副形容,便知是鸿运兆头,心神雀跃起来:“阿娘?” 韩氏一早看到院落里清扫得无人了,立马进来,挽住江晚芙的胳膊,与她一同上罗汉榻坐下,抚着女儿柔滑白嫩的纤纤玉手,韩氏惊喜交集:“芙儿,我把那个顾府医审出来了,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江晚芙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她斗胆猜测:“孩子是假的?” 韩氏喜得一拍江晚芙的手背,差点儿没将她的手背砸肿,江晚芙“唉哟”一声,韩氏才知打重了,心疼无比,打完了又来摸一摸、吹一吹,但唇缝始终乐得都合不上。 “是!”韩氏道,“这师暄妍,她有几个胆子,竟敢欺瞒太子,欺君罔上!要是把这事捅破,别说当太子妃,说不准,能治她个死罪!” 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是江晚芙还不敢太过兴奋:“阿娘,你确定太子是受她欺瞒么?会不会,太子殿下其实根本……” “不会!”韩氏摆手打断女儿的话,“太子不近女色,多年来身旁连个通房侍婢都没有,长安美人如云,他眼也不眨,又怎会在洛阳看到一个师暄妍,就真的心属于她了?再说我的芙儿,容貌气质高出那小贱人十倍,太子不说看上,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见他就不是个晓事的男人,答应娶师暄妍,一定是师暄妍谎称有孕,逼着他负责了。只要咱们把这事捅开,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哼哼。” 到时候怎样,韩氏没有说下去。 她那双浮肿的写满精明算计的狐狸眼,泄出两道锐利的光,如剑一般插在人的身上,教江晚芙也不寒而栗。 “阿娘,你究竟是如何审的顾府医?他居然全招了?” 往昔所见,顾府医皎月清姿,脱尘高雅,如方外之人,不然一丝污垢,看起来也是心气高傲的君子。 虽不知这样的人,如何会被师暄妍收买,但阿娘又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他低头? 韩氏摆摆手,眼眸闪烁:“这你就别管了,不是你一个小娘子该问的事。” 可江晚芙不依不饶:“阿娘不说,我怎生能信任?您说了吧,我已经大了,难道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韩氏见她真想知道,便扯了下唇角,附唇至江晚芙耳边:“我找了个花娘,把他拉扯到无人处,对他用了药……” 接着,便不必说。 江晚芙也已经羞臊得满面通红。 这的确不是一个小娘子该听的,阿娘居然为了套人家的话,找一个下贱肮脏的妓子,把人家糟蹋了! * 难得碰见太子殿下休沐,这十率府与北衙六军日日被磋磨得不成人形,终于赶上殿下定亲。 殿下定亲之后,上值没么勤勉了,没有事必躬亲,除太子詹事要料理殿下每日处理不完的琐碎奏折之外,他们这些行军打仗的武人,可算是得了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于是上上下下,均对太子妃感激不尽,发誓效劳—— 只求太子妃把殿下再多绊住几日。 他们好该回家的回家,该相亲的相亲,喘上几口气儿。 宁烟屿趁休沐,寻机带师暄妍前往离宫。 师暄妍本意要驾车,他说不用,一定要带她骑马。 师暄妍很是窘迫:“我不会骑马的。” 长安的女孩子,但凡家中购得起马匹的,多会骑马,轻骑击鞠是时下最流兴的运动,不少官宦人家的女眷都能打几场,譬如昌邑县主,就曾巾帼不让须眉,夺下好几场击鞠大会的彩头。 比起那些开朗、热情、充满活力的长安小娘子,师暄妍从头看脚看着自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实在不像样。 宁烟屿提议骑马,师暄妍神情紧张,眉心轻扯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绝。 他揽住她腰肢,拐带着她,往行辕正门备下的骏马走去,“师般般,你随我同乘一骑。” 他早已看出她的窘迫。 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