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握过她腰肢,往前挪一些。 让她感受感受,自己可需喝那壮阳药。 师暄妍则是被吓怕了,这个叶公,早在见识真龙的一刻,就被唬得差点儿腿软。 又惊又怕,抬起红彤彤的眼眸,外强中干、怒意凛然地瞪着他。 宁烟屿轻笑:“如何?师般般,你确定还要和孤讨论肾虚这个话题?” 这个小娘子的胆子一直很大,但现在看来,好像更大了一些。 这样很好。 宁烟屿伸手捏了一下少女鼓囊的脸颊,这时,有人来传报,道是开国侯来了。 彭女官本欲入内详告,可还在门外之时,便不留神瞥见了屋内的一幕,实在不好进去扫了太子殿下的兴致,便在屋外头,叉着手禀了此事。 宁烟屿闻言,抬高视线,喉结轻滚了两下:“岳丈来了,孤该大礼相迎。” 师暄妍听说师远道到了,师家来人,准是没有什么好事的,便不想见,扭了扭腰,蹙眉道:“不要见他。” 宁烟屿失笑:“师般般,你是在和我撒娇吗?” “……” 她哪里有了。 也不知道宁恪怎会眼神这么不好使。 宁烟屿的拇指拨开她撑起还未能梳开的乱糟糟的乌丝,存了几分促狭心思,说话时尾音上翘:“不让见岳父,是要留我在房中?师般般,你还说你不想。” “……” 去吧,赶紧去。 师暄妍从摇椅上下来了,有点儿恼羞成怒,要不是顾虑彭女官在,她就该给他一脚尝尝。 宁烟屿整理衣冠,从衣橱中取出太子蟒袍,更换在身上,系上玉蹀躞,衣冠楚楚,风姿高华,如此一个俊美脱俗的俏郎君,真是很难让她把这人和他榻上的无耻行径联系在一块儿。 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在彭女官的等候中,殷勤地含笑送他出门。 宁烟屿被太子妃不由拒绝地推出了槅扇,回头看她:“你不去?” 师暄妍怎么会想见师远道,早在师家祠堂,被师远道毫无留情地请家法时,父女之情就已经被他一杖打没了。 如若不是当时她搬出齐宣大长公主的名号,只怕在祠堂里,她就难逃一死。 师远道可以心狠至此,师暄妍便也不会心存仁义。 行辕正堂,师远道已在等候。 吃了一盏茶,见太子入内,师远道急忙起身,向太子行礼:“臣师远道,拜见殿下。” 宁烟屿往昔在朝堂上与师远道碰面极少,只远远地打过一回照面,以师远道如今的官职,要碰见太子委实是难事,宁烟屿对师远道也并未留下印象。 此刻看来,也稀松平常。 他能生出师般般,真是稀罕。 宁烟屿越过师远道,往堂上坐,拂袖:“岳父无需多礼,坐吧,有事但讲无妨。” 师远道颔首躬腰称是,入座后,他小心翼翼地,又吃了一口茶,哆嗦的指甲盖住茶盅。 师远道忐忑地掀开一线眼皮,回话:“是。” 他犹疑观摩着太子神色,上首,太子俊容冰冷,修长的指扣在案上,看不出神情。 这让师远道心里愈发打鼓,他效忠圣人多年了,但与太子却是素昧平生,即便是揣摩其意,也无从下手。 想来想去,想到太子或许正因般般被韩氏诬告而降怒于师氏,当务之急,是要赶紧与韩氏切割,撇清干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