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了封,她向前张开柔软的臂膀,珍重地偎向他的胸膛,双手合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 宁烟屿抚上怀中小娘子乌黑浓丽的发丝,珍重地在她的发心间蜻蜓点水一吻。 战火中,一双有情人,终于紧紧相拥。 汉王的这场攻城之战,打了一天一夜,最终也未能如愿拿下长安。 汉王先是痛失爱子,后来他身边追随自己多年的副将也相继倒下,汉王自知,败局已定,负隅顽抗不过死路一条,为保全火种等待他日东山再起,当下他调动了一支私兵,于长安城楼失火之际,匆匆逃离了战圈,南下而去。 江东子弟多才俊,他朝卷土重来,情势犹未可知。 汉王是实干人,不会沽名钓誉,演绎什么悲情陌路英雄,提剑就抹了脖子。 待他回归属地,休养生息,再来还报这奇耻大辱! 但他逃走后,军中有人高唱,汉王已经扔下他们叛逃了,此声一出,叛军也再无心攻打长安,很快便全军覆灭。 朝廷军收缴了叛军的军械粮草之后,于车骑将军等人率领下,追击穷寇,南下扬鞭。 朝廷军高歌猛进,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一路痛打落水狗,杀敌寇,缴军械,灭仇雠,壮志飞扬。 相比之下,叛军则逃亡路上,丢盔弃甲,掩面溃散。 不出一个月,汉王乔装南下渡江之时,被朝廷军活捉了。 师旭明让人将活捉的汉王锁入囚笼里,预备带着这份厚礼,北上长安,交由殿下定夺。 自汉王大乱之后,圣人的病情愈发严重,已经到了卧床难起的地步,自是无法理政。 现在太子代陛下全权监国摄政,履至尊而制六合,只是这一两月的事而已。 太子要料理王事,自是不可能再住在行辕。忠敬坊离含元殿有近一个时辰的车程,即便快马上朝,也很不方便。 加上汉王之乱甫平,朝中诸事庞杂,宁烟屿已经恨不能将自己一个劈成两个用,自然一切都要从简,索性直接住进了太极宫。 他入了禁中居住,恐日后难回忠敬坊,想到要与太子妃分隔两地,心中着实难熬。 想以前,虽然率府与东宫两头跑,但隔三差五还有个休沐的时日,率府离行辕也近,他可以日日都见到心爱的太子妃。 现如今呢,他搬到太极宫去住,被朝堂万机牵绊住了探望心爱小娘子的脚步,既疲惫不说,还相思入骨,每日忙得要抓狂。 他想和太子妃打个商量,让师暄妍就跟着他搬到东宫去住,如此也和他离得近些,可以每日都见到。 师暄妍起初是不想去的,她有自己的考量。 虽说她和宁恪早已有夫妻之实,身旁之人也都早已对她称呼“太子妃”,只是他们毕竟还未行大礼,仍是未婚夫妻,她便就这般住进东宫里,不太妥当。 且从前听老人言,未婚夫妻应当谢绝会面,以图吉利,所以成婚以前,她还是不进宫为宜。 可宁烟屿不稀罕什么迷信,什么吉利不吉利,都没有解他相思之苦重要,娘子守旧,这对他而言就是酷刑,他不满起来,俊脸蒙上了一团红晕。 “你有所不知,现今孤全副身心都投入到战后重建,清算余孽当中,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不够用,若要给娘子一个风光的大婚,只怕还要等上个把月,难道我们这一两月都不要见面了么?” 说罢,他的脸色已经挂上了显而易见的不开心。 “师般般,你果真舍得。” 师暄妍想了想,若要与他一个月不见面,确实舍不得,很难熬。 看到他纠结的眉眼,愈发似个吃不着糖的小孩儿,她心里愈发柔软,上前拥住了他:“好。我入宫,陪你住就是了。” 见他还阴云不散,她轻笑了声,搂住他的脖后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颌。 宁烟屿这厢满意了,立刻便教人把马车前来,熟练得让师暄妍瞬间会意,自己这是又被这男人摆了一道。 可有什么办法呢。 风月之中的阴谋不算阴谋,明晃晃的招儿罢了,是她主动往里钻的。 上了马车,师暄妍又惦记起锁在库房里的钱财,想回去再收拾一遍,太子殿下一刻都不愿耽搁,按下了太子妃蠢蠢欲动的小手:“放心,孤早已让人把它装好运回东宫了。” 这不禁让师暄妍开始怀疑,太子殿下是否早就做好了打算,只是来通知她一声而已。 又或者,他就是料定了她会咬住他的直钩往上钻。 总之她很是不服气。 宁烟屿支起一线眼帘,侧眸,睨向光影明媚之中身姿窈窕的小娘子,她的面颊微携愠意,双手交叠放在膝前。 他莞尔,向她挪近三寸,在师暄妍疑惑地看过来时,太子殿下先下手为强,拥住了太子妃软绵绵的身子,倚靠而下,枕上玉人如新月出云的香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