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 在没有护卫和父亲做后盾的情况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本来嘲弄的目光也不自在的移开,他很快察觉到了自己的躲闪和怯弱,心中不可遏制的升起恼怒,可他不敢对景元说什么,只好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了地位,身高,实力全在他之下的太宰身上。 “前两天才刚刚被绑架,让父亲为你担忧,可你不但没一点反思,反而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真不像话。”他怒斥着,迟来两天的责骂满是迁怒,光明正大阴阳着景元。 他似乎想伸出一根手指去戳太宰额前,却又在景元沉下来的罕见金眸中顿住了手指,讪讪的一甩手作势背在身后,做起了“兄父”的姿态,教训着:“一点教养都没有,还在家里打闹,非要吵到父亲让他出来骂你才知道消停吗?父亲真是惯坏你了。” 太宰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尊瓷娃娃。 只有景元能察觉到这孩子微微的向他怀里靠了靠,攥着他手指的手僵硬冰冷。似乎想要在面对兄长的责骂前寻找一个可以短暂停靠安歇之地。 他在请求着帮助。 景元在太宰哥哥说话的间隙中插进话去,笑着却也不容置疑地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位哥哥也知道他前两天才受了惊吓,还受了伤,身子还没彻底好利索呢。我也知道,身为长辈,哪里会不心疼自己的弟弟?说两句这事就过去了。” 被打断了话语的哥哥脸色一阵阴沉,嘴唇翕动着似乎想骂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可区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跟杀伐征战几百年的将军相抗衡?那是血海中挣扎出来的戾气,仅是视线对视的一刹那,他就白了脸。 无言的威慑从景元身上迸发,震得年轻人大脑嗡的一响,嘴巴张张合合居然一个字也发不出。 景元礼貌一点头,瞬间收束了身上的气势,牵着太宰就要绕过这小孩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鞋跟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声响,直到房门开启又被关上,“砰”的声响悠悠回荡在空旷的别墅中,太宰哥哥这才惊醒了过来,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风一吹,冷的让他抖了一下。 房间内,太宰瘫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 景元坐在床边,床向下陷了一块,太宰顺势伸手抱住景元的腰,随后又不动了,跟个人形挂件一样。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礼物是什么吗?”太宰声音很平静。 景元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太宰的头发,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诚实的回答:“不想。” 太宰幽幽抬头,控诉的看着他,直到景元忍不住低声咳嗽一声这才开口:“你今天跟种田商量了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