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过不杀我的了!” “你明明说过的。你答应我的!” 那个高昂的声音又降下来,微弱的,像是自言自语,恍然间带着几丝恳求。 “你答应我了,你自己说过——” “……我后悔了。” 亡魂垂着眼,呢喃着,拔出了匕首。 血溅到了尚棠的眼中。 奇怪,被刺会这么痛的? 会是这么痛啊? 怎么会疼成这样? 怨恨,癫狂的怨恨,自肩膀的伤口渗入了四肢百骸,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哈,果然还是这样了。 尚棠幸灾乐祸的对自己说。 都怪你要心软,看看你的自作聪明好心得到了什么回报? 都怪你要多管闲事。 给算计了吧。 被背刺了吧。 要被杀了吧。 活该,活该,活该。 被自己辱骂着,尚棠面目狰狞的破口大骂起来。 听都没听过的肮话不断砸过来,亡魂却不为所动。 在即将刺下第二刀时,尚棠猛地攥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几乎没用多少力气往旁边弯折,就听到了‘咔嚓’一声。那整个右腕以一种扭曲的角度翻折。 被掰断了。 眼前的人却仿佛感知不到痛一般,右手匕首随着彻底被废的耷拉下的手掉到地上,却又从左手袖中滑出了一柄刻着花纹的精巧匕首,正是戚威瑜给的那把,她偏过头自口中将那柄鞘叼着丢了出去,露出闪着寒光的白刃。 紧跟而来的几个暗卫围上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她压倒在地,少女就像一个被打碎的玻璃玩具,惨白、狼狈的摔碎在枯枝落叶间,垂落的白发混着红血,了无声息。 尚棠被救下来,却突然歇斯底里的暴喝:“谁让你们先动手了?!!” 关玉秀仰面倒在地上,四肢都被压制,睁着灰败的眼,盯着尚棠。 尚棠俯下身来。 墨发如水垂落丝丝渗入纯白间。 “你别那么看我。”尚棠忽而嗤笑,伸手捂住了她的眼。 “啊,你是不是又要哭啊?” “上次你杀我的时候就要哭呢,这次怎么不了呢。” “你踏马的说话啊,关玉秀——” 尚棠反反复复问了几遍都没有回应,只有怒吼回荡在林间。 少女被蒙上眼,破败的躺在林间,连鼻息都很微弱,唇瓣紧闭,如同一具尸体,毫无反应。 尚棠磨磨牙,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撬开她嘴的好办法。 有温热的气息靠近,亲吻在少女的嘴角。又不满足的撬开唇瓣,唇齿相接的细细啃噬着这最后一丝的生机。 玉秀被压紧在枯叶上,僵着身体,没做任何反应这个充斥着雨后空气味的接吻就结束了。 紧密而短暂。 尚棠在她耳边轻轻喘息着。玉秀能听到眼前人的心跳声越变越快。她听到眼前人的喃喃细语,就像雨滴一样点点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的滋味啊。” 于是再次俯下来。 隔着湿透的发,少女莹润的唇瓣,被温软的轻碾着。 “哈哈。果然好软。” 看似轻柔的蹂躏只有短短几个瞬息。玉秀的身体却颤抖的如同筛糠般无法停止。 “抱歉,趁你临死前对你下手了。我也说句实话吧。” 尚棠轻咬着少女的耳垂,低声呢喃:“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 “但因为你是个蠢货,所以你要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