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想说什么?”楚兆年的脸色不太好,水龙头出来的水很冰,把手都冻红了,但他却没有知觉。 向延序没敢碰对方,只是伸手将水龙头拧紧, “我,我就是想……” “想怎么样?告诉大家是你把团里的回归进度透露给mj的,害得八次方没法按时回归害得队友进警局,还是想告诉他们整件事其实都是你设的局,故意让mj狗急跳墙,间接害死了梁渔?” “向延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楚兆年本来以为自己会发飙,但真到了这时候,他反而平静,情绪像被方才放出的冷水冰封,神经都在渗出寒气。 “你以为你坦白,团队就能好过吗?事情已经发生了,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向延序五指收紧,眸光暗淡,声音很低很沉: “我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 楚兆年觉得向延序脑子有病,如果真的那么在乎他的情绪,上辈子的那一夜为什么要囫囵盖过去?从别人口中得知楚兆年喜欢自己的时候,又为什么要躲着? 明明死亡的命运已经逃过去了,何必再装得深情款款。 “我原谅你。”楚兆年说。 他累了,真的累了。 其实向延序从来都没有错,错的人是楚兆年。一直以来,是他,接受不了向延序不爱他。 那一夜,确实是向延序先脱的衣服,可他也没有那么无辜,半推半就,怪不得任何人。 这一次,向延序做的种种荒谬的事,全是为了帮他,而他却在计较对方的真心,放在天枰上称算几斤几两。 这份情很重,可惜不是爱情。 承认他不爱自己,也没那么难,楚兆年真正决定放弃了。 他仰起头,扯出个还算得上温和的笑: “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在帮我,谢谢。” 向延序感觉不对,很不对,内心突然很慌,他预感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而他抓不住。 “我那天说的是气话,你没必要计较。”楚兆年不咸不淡道,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既然决定放弃,就应该断干净。 但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有一丁点难受,只是一丁点, “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把婚离了吧。” 他说完,也不看向延序的反应,扭头就出了洗手间,快步走了半程又慢下来。 楚兆年后悔自己走太快了,看起来像落荒而逃。 但他实在不想听向延序的回答,无论是干脆利落的“好”,还是略带恻隐的“还没到期呢,不用急”。 殊不知,站在洗手间里的向延序宛如晴天霹雳,不对,感觉天都塌了。 为什么?都说原谅他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