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娆不可置信道:“那可是我们的父亲,他往日里对姐姐的好,姐姐全都不记得了吗?” 乔乔仍旧摇头。 她不要出去,她哪里都不去。 她紧紧抓住潇碧,像个鸵鸟一般将自己塞到潇碧怀里。 潇碧为难得很,咬了咬牙道:“二姑娘也瞧见了,我们大姑娘眼下也病得稀里糊涂,只怕……只怕也帮不上忙了。” 锁霞瞪着眼道:“有你什么事儿?” 一个小小奴婢哪里来的胆子替乔乔做主拒绝她家主子? 两人像乌眼鸡似的,一言不合又要掐起来了,又被乔娆给呵斥住。 乔娆定定地看了乔乔一眼,语气冷淡了几分,“既然姐姐都能不顾父亲的性命,我又还能说什么呢,我们走吧。” 她说着便起身离开。 走出那珍宝院,锁霞不服气道:“姑娘总是让着大姑娘,可眼下是为了老爷,这等事情怎么也能由着她任性?” 乔娆抿了抿唇,道:“百善孝为先,父亲我是一定要救的,既然姐姐只会不分场合地任性,那我也只能换些法子了。” 横竖乔旧只是为了折磨乔乔,那么将人送到就可以了。 毕竟是为了救她们的父亲,这不单单是自己的责任,也是乔乔的责任。 况且乔旧必然也会看在自己的情面上,留乔乔一条小命就是。 她打定了主意,让锁霞送了些见不得光的迷药来。 当天夜里送去给珍宝院的茶水里,将那主仆俩一并迷倒。 翌日天一亮,一顶小轿便将陷入昏睡的乔乔给接出了徐国公府。 等乔乔迷迷糊糊醒来之后,她的人已经在新三皇子府当中了。 这厢宋管事匆匆进了竹静阁,对乔旧道:“殿下,大姑娘她……不肯过来。” 临窗的少年手指耐心地剥着莲子,一颗颗带着青色连心的籽儿都放进了青碧瓷碟中。 宋管事心想连乔二姑娘那般温柔小意的在他们主子这里也未必能讨着好,这时候这大姑娘还摆出一副娇惯的千金模样,放不下大小姐的身段,岂不是更要惹恼主子? 果不其然,乔旧剥完了所有莲子后,握起帕子拭了拭指尖,语气冷淡道:“要么现在就滚过来,再端着千金小姐的架子,便让她自己选个死法。” 他拈了拈手指,眼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少女脸上的表情。 在知晓他恢复了皇族的身份之后,她是喜是怒,是嗔是怨,似乎都很是值得令人玩味。 可不管她是憎恶他,还是想要攀附讨好,他必然都会无动于衷,不会改变任何主意。 宋管事听罢,心道这般选项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了。 三皇子充其量是要这乔大姑娘难堪罢了。 宋管事也不纠结,转头便让人送了一瓶子毒药过去。 一刻钟后便有个青衣丫鬟推门进了屋来,将手中一个小瓷瓶放在了桌上。 那小瓷瓶看着精致漂亮,可里头却实实在在地放着一粒毒丸。 “三皇子说了,给姑娘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过去见他,二是现在立时就死在这屋子里头,那姑娘倒是可以再也不用出门去了。” 她甚是不屑乔乔这般无理取闹的姿态,只当乔乔待会儿便要求着她领路过去。 说罢便将那瓷瓶留下,转身出了屋去。 岂料乔乔没怎么听进她的话,反而怔怔地打量起那瓷瓶。 她抚了抚裙摆,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襟口,穿上了小绣鞋便下了地去。 桌上的瓷瓶外表上画着一个美人,那美人却没有五官。 乔乔摸了一下美人的脸部心道这也是梦境不成? 她一直想要醒过来,可怎么都醒不过来。 只要吃了这瓶毒/药,也许就可以彻底地脱离梦境了吧? 恍惚间,困扰她多日的事情好似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 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乔乔鬼使神差地伸手将那毒丸倒入掌心。 她将乌黑的丸子塞进唇里,竟一点也不苦涩。 “你在做什么!” 门口少年在看到她真得将那黑色的药丸塞进嘴里时,脸色骤然一变。 他迅速上前去将她脸颊掐住,向来平静的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