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青漾大概不会知道,就是这种纵容的态度,才会让更多恶劣的情绪滋生疯长。 “没关系。”白归晚再次感觉到灵力耗尽时的晕眩感,他任由身体倒向青漾。 青漾会接住他。 他有恃无恐。 “灵力又枯竭了?”青漾语气带了些疑惑。 白归晚拖着懒洋洋的调子:“你方才不是说还有其他人么,我知道你会在意这个,所以让他们都听不到了。” 青漾刚捏住白归晚的手指想要输送灵力,闻言抬头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人。 无一例外,都被白归晚用傀儡术控制了。 被傀儡术操纵,除非白归晚允许,被操纵的人不会有这段记忆。 同时操纵这么多人耗尽了白归晚稀薄的一重天灵力。 一天之内灵力多次耗尽,这种情况对于大部分的修士来说是一种折磨。 饶是青漾对他的态度再纵容,也要因为他这个举动而皱眉。 “你在拿自己的身体胡闹。” 白归晚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拿他们胡闹。” 青漾捏着白归晚的手指用了些力气,带这些警告的意味。 “不会。” 青漾不会为了别人去指责白正。 -- 路星彩走在街道上,他身上的幻术失去作用,路人看到他的相貌时无一例外露出惊恐的表情。 路星彩对此浑然不知,他此刻只能听到一道声音让他继续往前走。 他就就这样走了许久,最后来到一处寂静的巷子里。 “路梓康。” 路星彩全身打了个哆嗦,空洞的眼中忽然有了神采。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境地,盯着站在阴暗处用宽大灰袍隐藏自己身形和样貌的“人”。 “你认识我?” 路星彩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人是自己在上青川的仇家。 “我当然认识你。”男人粗粝沙哑的嗓音不像是伪装,这让路星彩心中更加疑惑。 “你是路河星和白琉彩的的孩子。”男人低笑一声,用一种诡异的,堪称亲切的语气唤了一声,“他们怎么叫你啊?梓康?” 听到灰袍男人对自己的称呼,路星彩大脑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用平静的声音问灰袍男人:“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下青川的人就算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可能知晓他的表字。而且这人的态度还那么奇怪,像是认识他的父母一样。 灰袍男人粗粝的笑声从四面八方钻进路星彩的耳中,欣赏着路星彩痛苦的反应,嘶哑的声音像是指甲在某种器具上刮磨,让路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