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里里一边调取着半小时之前收到的求救信号,一边忍不住往简柏怀里看了一眼。 这个连胡主任都要礼让三分的上古巨妖,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么骇人。 一身灰色暗纹真丝睡衣,五官深邃面容冷峻,柔和轮廓线条中和了几分英气,他的表情很淡,就像是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古老英式贵族一般,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抹恣意的矜贵—— 就算是他的怀里抱着一床非常不合时宜的棉被。 樊里里分神认真地思考了三秒,这条被子在本次行动中的战略意义。 然后,下一秒。 被子的底端忽然落下一小截绵软细嫩的小腿,踢在简柏的小腿上晃荡了一下,纤细的脚腕上突起一处形状圆润的骨节。 肉嘟嘟的脚趾还透着粉,似乎感知到了三双视线的凝视一般,羞耻难忍地蜷缩着,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短暂又诡异的沉默。 连切换画面的手停了下来也无人催促。 大概是这样的气氛,让被子里的人也感受到了不安,蛄蛹的棉被中忽然探出了一个脑袋。 黑色的短发软绒绒地翘着,雪白的皮肤因为憋闷而有些泛红,他急促地喘了两下,拧着眉神色有些许痛苦。 瞬移带来的眩晕和耳鸣一点点消退。 他先是看了看简柏的耳鳍,又看了看还发着青光的胡建国,再看了个捧着尾巴擦眼泪的樊里里。 浑圆的杏眼睁大,微肿的粉嫩唇肉湿漉漉地张着合不拢,他环视了一圈这个不过三十平的类似于安保监控室的地方,慢慢地露出了一整副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的惊慌茫然神情。 浓郁的香甜瞬间溢满整间屋子,空气稠密得有点怪异,连胡建国都忍不住耸了耸鼻子。 楚乐宕机的小脑袋瓜子总算重启成功,他做出的第一个反应是—— 面红耳赤的楚乐在被子的掩护下,偷偷摸摸将手伸到腰间,因为太过紧张,细白指尖都在颤啊颤,废了好大劲才将那散开的蕾丝给重新系上,并打上死结。 而后再把松松垮垮的睡裤提高一些,这一下遮住的不仅仅是黑色丁字裤的边边,更是他摇摇欲坠的尊严。 确保就算立刻马上原地去世,也能死得稍微体面一点。 楚乐在这离奇诡异的环境中,本能地瑟缩着往唯一熟悉的简柏身上靠,但看见那张长着耳鳍有点说不出的陌生感的脸,心中的惶恐不安又多了几分。 楚乐想要抱住对方寻求安全感的手终究没敢伸出来,在被子里死死攥紧。 楚乐吞了吞口水,几乎要将嘴唇咬破皮,长绒绒的睫毛颤动着,漂亮的黑色眼眸上无法控制地浮上一层薄雾,眼尾都憋得湿红。 他要哭不哭地看着简柏,艰难开口:“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