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朝忠,见到他笑得一脸和善,走上前似乎打算攀谈几句。 路时把头一缩,唯唯诺诺,装出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不敢说话”的模样,瞬间变成自闭i人。 袁朝忠:“……” “丞相在这里做什么?也想来抢本王的厨子?”栾宸的声音阴恻恻响起。 袁朝忠回头,勉强笑道:“王爷说笑了,老夫只是想夸一夸这位小师傅。年纪不大,手艺出众,竟还如此有胆色,可是没有一处像厨子。” 栾宸居高临下看着他,“丞相,本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说起来,令公子昨日到本王院中闹事,又去皇兄面前嚼本王舌根,这两笔帐还没有算,丞相倒有闲心观察本王的厨子。” 袁朝忠脸色微变,含怒道:“王爷这是在威胁本相?” “好心提醒罢了,”栾宸转身懒得看他。 “若有下次,本王便动手不动口了。” - 路时跟在栾宸身后回了别院。 一踏进别院大门,他长长地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气,肩膀瞬间卸了力耷拉下去,嘟囔道:“天啊累死我了。” 应酬好累。 应酬领导累上加累。 栾宸脚步一顿,回身看他:“你……嗯?手怎么了?” 路时低头,发现自己的双臂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活像得了帕金森。 栾宸两步走到他面前,沉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刚才还敢自作主张说什么“忠诚”,就不会找借口推到他身上? “哦,不是,今天切菜切太多了,有点脱力。”路时不在意地说。 后厨送来的食材都是整块的,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端倪,路时没有留其他帮忙的人,老老实实一个人切完了一整桌菜。 然后手就这样了。 栾宸抬了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中:“……” 袁朝忠也没说错,一点也不像厨子。 哪家的厨子会因为切菜太多,就把手切废了。 路时颤巍巍抬起右手,捏了捏自己左边的小臂。 栾宸看他翘起的兰花指,眉头蹙起:“怎么回事?” 少年白生生的小指和无名指上,各横亘着一道扎眼的刀口,因为在水里反复泡过,上面已经没什么血迹,只有泛白的皮肉往外翻起,渐渐变得红肿。 路时的手指不小心擦过衣服,瑟缩了一下,“拿刀的时候没留意……切错地方了。” 栾宸挑了挑眉:“右手拿刀,切了右手?” 路时:“……” 他有点恼羞成怒,手更抖了:“意外,是意外!他们厨房的刀太重了根本不好用!王爷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信我?来啊,我这就再切一次给你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