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并起两指,轻轻摩挲着路时的颈侧。 颈动脉中的血液仿佛重重地撞上带着薄茧的指尖。 栾宸恍如未觉,眼底沉着深重的阴翳,语气轻柔:“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掐你?” “啊?”路时回过神,下意识跟着伸手摸了摸,传来一阵钝痛,“没事,应该是被那个木头板子撞的,过两天就好了。” 他自己看不到,那一圈青红的淤痕在莹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骇人。 栾宸眼神冷得可怕,带着隐隐的怒气唤人去请郎中。 回头想再仔细看看对方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却又愣了一愣,凑到少年面前,探手抹了一下他的嘴角。 “这是什么?” 路时定睛一看,栾宸的手指上,沾着两粒金黄色的……炸鸡脆皮。 路时:“…………” 尴尬了,偷吃被抓现行! 刚才在牢里时,为了取得那些死囚信任……再加上他也的确有点饿,就率先跟着吃了一点。 栾宸来得过于突然,他反应不及,根本没时间惦记擦嘴这种小事。 路时还没想出要如何解释,栾宸手指稍一用力,把脆皮碾碎,举到眼前仔细分辨片刻,狐疑地问:“你……吃肉了?什么时候……” 路时咬咬牙,在邋遢和有鬼之间选择了前者:“中午吃饭忘记擦嘴了。” 栾宸:“……” 栾宸嗯了一声,缓缓把头转向一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 路时恼羞成怒:“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怎么,你难道就没有弄脏嘴的时候吗!” 栾宸肃然:“你看错了,本王没笑。” 路时:“你……” “王爷!王爷不好了——” 门外,一名小厮突然咋咋唬唬喊起来,脚步踉跄地撞进了门。 栾宸敛了表情,淡淡地朝那小厮看了一眼:“成何体统。” 小厮打了个寒噤,立即规矩地收声站定,先行了个礼,才焦急地说:“王爷,禁军、禁军……有人带着禁军来,把咱们王府围了!钱管家在前头拦着,让小的来请您……您快去看看吧!” 路时闻言慌了神,跳下床快步走到栾宸身边,“禁军?为什么禁军会来?” 禁军是守卫皇帝和王城的专属军/队,就算王爷劫了他的狱,也不至于要到动用他们的地步。 栾宸沉着脸挥退小厮,回身安抚路时:“不用担心,本王心里有数。” “只是恐怕要再辛苦你,跟我进宫走一趟。” - 路时依旧和栾宸同骑了一匹马,两人在禁军的重重押送下,前往皇宫。 如此紧张的气氛中,栾宸却像没事人一样,神情放松地踢着,听路时在耳边小声讲着慈幼院的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