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身后的向导阿元主动走上前来,递上两朵带来的菌子,大剌剌地说:“王爷,我们吃的就是这个红葱,不过我敢保证肯定做熟了!我跟何来也吃了,我俩什么事也没有。我瞧着这小兄弟中的毒应当不算严重,过上一两日就好了。” 正在这时,栾宸身上的人抬起手,抓住他的耳朵捏了捏,又揉一揉。 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栾宸心脏猝然一跳,又麻又痒的感觉火速蹿上耳尖,一路往身体深处蔓延。 紧接着,那人贴在他发烫的耳边,用带着笑意的少年音惊喜地说—— “小哈,你怎么长这么大啦!都快跟我一样高了!” 栾宸:“……” 其余人这会儿并没有听清前两个字,还当是什么普通的胡话。 不等栾宸反应过来,下一刻,路时马上又慌张起来:“不对,这儿这么多人,你怎么没戴项圈啊?” 小哈回来之后迎风见长,已经有快半人高,因为担心它仍野性难驯,无意中伤了人,平时哪怕是在府中,只要有其他人在,路时都会给它戴上项圈,拴上绳子。 他左右找了一圈,愣是没看见自己的狗绳,倒是“小哈”的下半身垂着一条十分漂亮的穗子,上面还挂着一块玉佩,和一个……香囊。 路时一时间也没认出那是自己买的香囊,咕哝着“傻狗还挺讲究”,动手把那穗子扯下来,开始往“小哈”脖子上系。 一边系嘴里还一边哄:“乖啊,等只有咱俩的时候再给你解开,先忍一忍。” “………………” 前厅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栾宸没有拉开路时不规矩的手,任由他在自己脖子上做一些很值得杀头的动作。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沉默冰冷的玉雕。 “不严重?”栾宸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 钱管家见状暗道不妙。 王爷这是动了真怒。 果然,下一秒便听栾宸道:“来人,把他给本王扣下。” “路时清醒之前,他哪里也不能去。” 阿元这才急了,连声喊冤枉,仍旧毫不留情地被侍卫们带了下去。 何来一张脸白得视死如归,也不敢求情,结结巴巴地说:“那小、小的这就把、把路哥背回房、房间。” 栾宸乜了他一眼,冷漠道:“你也回去,暂且禁足。” 何来哭丧着脸走了。 钱管家上前对栾宸请示:“老奴已经吩咐人去请吕太医来了,不如先叫人来把小路送回房间歇着?” “本王送他回去。”栾宸说。 钱管家愣了一下,立刻微笑着说:“好的,王爷。” 栾宸把身前的人往上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