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撸了把袖子,虎视眈眈看着对方,心道他要敢再动手就干他丫的。 那少年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听完怂得退了一步,嘴里却仍旧放话道:“好你个小贱蹄子,你知道我相好是谁吗?有种你站这儿别走,等我东哥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路时:“……” 他面无表情地上下扫视对面——原来还是个小零,怪不得用词这么特别。 路时不想多事,也不愿意跟这种人纠缠,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游廊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风,这是怎么了?” 男人走过来,一边朝着路时身后的方向说话,眼珠子却一错不错地盯着路时。 嚣张的小零一见到这人,立即娇呼一声奔向对方怀里,泫然欲泣地靠在男人肩膀上,楚楚可怜道:“东哥,这人欺负我,你快替我撑腰呀!” 路时眉毛一竖,刚想发作,就听男人道:“小风,咱做人可不能这样。哥刚才都看见了,你推了人家是不是?” 小零张口结舌:“东哥你怎么……” 男人继而转向路时,笑得一脸和气:“这位小公子,不好意思。小风性子急躁,这孩子只要上了头就容易激动。不过他肯定不是有意的,你多见谅啊。” 小风气结:“东哥!” 男人微笑着看了小风一眼,小风不吭声了。 路时觑了男人两眼。 长得勉勉强强,看穿着打扮也像个富家公子,就是一脸被酒色掏空了的肾虚样,眼皮下泛着乌青。 路时虽然不满意他将这小零动手的事三言两语就揭了过去,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他本也没打算怎么着,便挥挥手道:“算了。让让,我要回房了。” 男人却不动。 “我看你刚才撞着手了,没事吧?撞伤可大可小,要不要我替小公子找个郎中来看看?”他说着上前两步,将手探向路时的肩膀。 路时立时警觉地后退一大步,语气冷冷地拒绝:“用不着,让开。” 男人笑得眼角纹路叠在一起:“小公子不必多心,我不是坏人。我叫薛卫东,我父亲就是这泉山城中的通判。我听小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是行商路过此处吧?” 路时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 薛卫东:“……” 路时开始不耐烦起来:“说完了吗?说完了麻烦你们让开,我要回房了。” 薛卫东见路时坚持要走,眼珠子滴溜一转,作出为难的样子:“小公子……小公子!在下实在担心你的伤势,这毕竟是小风造成的,我也有责任。你若是不愿意请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