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人憋得面红筋涨:“我……什么……不……” 栾宸眸色阴郁,手上青筋暴起,那人当场被掐得两眼翻白,眼看下一秒就要毙命。 严林度察觉出不对,面色沉凝地劝阻道:“王爷,属下看这人像是城中百姓,应当是被对方随手抓来送信的,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栾宸像是没听见,又像是没听懂。 手上的劲虽松了点,却依然没有放下那人。 送信人在栾宸的手掌下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疯狂往下掉。 严林度和韩扬担忧地对视一眼,韩扬拿着信上前一步,试探着道:“主子,路时应当没事。这来信的人说,若是想救他,需要您……四日后,独自前往信中所说的地方赴宴。他们要与您做个……交易。” 栾宸眼皮轻轻一动,手终于松开。 那人啪嗒掉在地上,被严林度的兵火速抬走了。 韩扬赶紧把信递给栾宸。 栾宸扫了一遍,把信收进怀里,问严林度:“匪军的老巢在哪?” 严林度答道:“北幽军驻扎在距离边境线不到三十里的地方,翻海门在迷瘴山中。” “只不过迷瘴山地形复杂,暗洞很多,十分便于设伏,尚不能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前一阵我派了斥候前去探路,但那兄弟……没能回来,”严林度神色阴霾。 栾宸冷冷道:“严林度,你这两年可是养废了?” 严林度老脸一红:“属下知罪!王爷,那现在……” 栾宸一言不发,从刚才的荷包里倒出三颗路时送来的药丸,珍而重之地放进嘴里,慢慢嚼烂了,咽下去。 “明天之内,把地方找出来。本王要亲自带兵。” 韩扬急道:“主子,可您现在的身体状况……” 栾宸偏头,看了他一眼。 韩扬后脖颈的汗毛噌地竖起来,乖觉地闭上嘴,唯有脸上还挂着不赞同。 严林度更是不敢反驳,应声领命。 栾宸转身朝院门外走去。 不料才走了数步,身影便歪了歪,重重朝地上倒去。 “主子!” “王爷!” - 牢中,送饭的人刚走。 冯宣费力地挪到两间牢房中间,敲了敲栏杆:“路时。” 路时跑过去,蹲下来:“冯大哥,怎么了?” 冯宣把那只破烂的小土陶碗斜着往栏杆缝隙处塞了塞,推到路时这边,“这粥你喝了吧。” 路时鼻尖动了动,从那碗里闻到一股酸不拉唧的馊味儿。他眼角抽了抽,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 冯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