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可疑的异邦人,不知是充当了翻海门的战力,还是单纯地监视他们。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翻海门这破寨子坚固得像一只铁桶。 ……但清楚归清楚,路时仍然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对栾宸的担忧,每日每夜都将他架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 路时把石臼中的甜菜汁捞出来倒进准备好的盆中,刚要将发酵好的面团一起放进去揉一揉,门口的院子里忽然响起一声尖叫。 紧接着,院门轰然大开,外面传来喊打喊杀和兵刃相接的声音。 有人杀进来了。 厨房里的伙夫和杂役纷纷惊呼着四散逃开,但前来突袭的人显然有武艺在身,训练有素,一抓一个准,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人捆了个干净。 路时抱着碗里的钵,躲在灶台下。 他弄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不知道是敌是友,不敢贸然出去。 最好还是趁乱自己跑。 稳当。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路时的逃跑路线才规划了两分钟,他就被一只手揪着后脖领抓了出去。 “放、放开我!”路时挣扎着嚷嚷,手上死死抱住那个盆,准备危急关头扔出保命。 来人见自己抓了个细皮嫩肉的少年,迟疑了片刻,对领头的喊道:“大人,这人不像是落了草的,您来看看呢!” 一名年纪稍长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上下打量他。 与此同时,路时也在打量他们。 这两人身上都只穿了十分干练的布衣,收袖束腰,胸前挂了个护甲,虽然看不出是哪里的装束,但确实是统一的装扮,应该是隶属同一个集体。 就是这身衣服,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眼熟…… “翻海门不可能把不信任的人放在厨房,”为首的眼神犀利,“他们也不会让掳来的人活着浪费粮食。押下去先关着,回营再审。” 说完他不再看路时,问道:“都清理干净了?赶紧去找他们关人的地方,也不知冯二那小子是不是还活着……” 冯二…… 冯宣?! 路时终于想起来,他们身上的布衣样式,不正和冯宣身上的差不多?! 只不过冯宣那身衣裳早已破烂不堪,染血的染血滚泥的滚泥,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唯有袖口和腰间还能看出一些痕迹。 “等等!你们是来救冯宣冯大哥的吗?”路时喊道。 那人一个大踏步转身,停在他面前:“你知道冯宣?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现在在哪里?” 路时语气急切:“我知道,我是他邻居!你们是他的战友吗?你们的头儿呢?是谁带你们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