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舌尖触着舌尖。 我们每次都玩 21 点。我们每次都在竞赛。 苏夜和夏伟业,我与左立,每组 1 万维珍币,每人 5000,直到凌晨分出胜负。 我和苏夜都是算牌高手,研究天体物理的苏夜甚至比我还要犀利,夏伟业和左立属于个中老手,也是差强人意。我们每个人虽然需要单打独斗,但每组都有专属的暗语通风报信,更有各自的策略需要团队配合。 一边进攻,一边阻击,这是我与左立惯用的技巧。 21 点的赌局中,通过算牌,我们能预知下一张牌出现数字、花牌或者 a 的概率,通过是否继续要牌,尽量保存自己的胜利果实, 同时控制对方和荷官拿到他们想要的牌。 由于我们的赌局实在过于精彩,我们光临的赌场都会派出最好的荷官提供服务,而我们也从未给赌场带来任何困扰,因为我们从来不带走任何赢得的筹码。 这就是一场纯粹的游戏,在一个嗜赌的父亲所生的两个女儿之间,一场场难分胜负的赌局。 可惜,这一切因为唯唯之死而终结,我退出了,前两年才开始回到他们的视线中。如此巨大的转变,以重新接纳左立为转折点——从形同陌路到心平气和,这种转变极其突然和剧烈,成为众人嘴上和脚上都不好挑破的水疱儿,只能顺势而为。 今夜,我们四个人时隔 20 年再次走进赌场,却多了一个人。 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的,舒大师的加入帮我减轻了分组竞赛的尴尬,我与左立已经不复从前,不能再组队了,今夜的赌戏,改为每个人独立进行的普通游戏。 我和苏夜正在帮大家换筹码,手机响了。 竟是何念! 10 分钟之后挂上电话,我却陷入难以名状的不安之中,连手中滚落的几枚筹码,都不见了踪影。 第四章 简冰 1 珍儿不幸言中了,第三次唤回,我又以失败告终。“方差,还是方差!” 珍儿安慰我,我却恼羞成怒——究竟哪里出了错呢?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准确实施的,怎么就是唤不回来呢! 我又开始揪头发,这是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养成的坏毛病。压力大的时候我还会啃指甲,扯嘴唇上的皮,以至于现在我的指甲还是乱七八糟,嘴唇经常伤痕累累,前额都有点秃顶。 我在心里反复梳理着简妮、简娜和简冰的唤回过程,越来越想不通。 简妮任性刁蛮,简娜放荡不羁,但是在我和她们的接触中,我还是成功取得她们的认可,同意和我一起走,而且我都到了她们死亡的现场,按理说更有利于唤回,可是她们的灵魂怎么最后都变卦了呢? 尤其是简冰,怎么可能呢? 珍儿看着我的桌前飘着一层头发,真怕我就此变成秃头,赶快给我减压:“起来走走,苏老师,我发现了一家好吃的店,叫上左叔叔,我们去试试看!” 没几分钟的工夫,左立就冒了出来,我真怀疑他一直住在事务所的门口,才可以这样随叫随到。左立和珍儿拿起我的包,牵着我就走, 我像机器人一样随着他们的脚步,耳朵听着他们有说有笑,脑子里却全是简冰—— 我真得好好想想,究竟哪里出了错? 简冰是那种笑起来不肯露齿的女孩,在简婕的三个妹妹中,我最喜欢她。 和骑自行车一样,拼命蹬就可以骑得飞快,但是又慢又稳就需要克制和技巧,人的情绪不加约束也可以恣意泛滥,但过度泛滥就成灾了,比如洪水和猛兽,简娜和简妮就是反面教材。 在简家四姐妹中,简冰毫无疑问是最出众的,不论是长相还是品性,但她温和的做派收敛了光芒,在简娜和简妮的闹腾下,更显弥足珍贵。 在简婕的记忆里住得久了,简冰的模样在我眼前也慢慢清晰起来。 我不确定简婕喜不喜欢她,但这确实是任谁都会心动的女孩儿。就那几件棉质衬衣,洗得发白的裤子,有点泛黄却干干净净的布鞋,每件不起眼的物品在简冰身上都会散发出淡然的光泽,映衬着她含蓄的微笑,白皙的面庞,配合那条扎得高矮适中的马尾,袅袅的身姿,静静地摇曳着。 在简冰身上,我甚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