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昂眯着眼,边琢磨边道:“我记得,前几天有个柬埔寨来的穷小子叫什么……阿昆?他爹得了血癌,找上我,说想接个卖命活给他爹治病。那小子身手不错,正好,让他去做了郑西野,完事儿多给点安家费。方式随意,想用枪就给他找一把。” 两个马仔还是闷着不做声,满脸的为难与彷徨。 蒋之昂察觉到两人的异常,凛目大骂:“一个个聋了?” 这时,一旁的中年菲佣终于开口,淡淡地说:“昂少,您之前找人给那女孩儿投毒的事,唐小姐和boss都已经知道了,boss发了很大的火。唐小姐让我转告您,如果您再不听她的话继续我行我素,您从哪儿出来,她就送您回哪儿去。” 蒋之昂听完这些话,更是怒火中烧:“刀没落他们身上,他们当然不知道疼!操他妈的,一个个胆小如鼠,怕狼牙怕国安局,我可不怕!郑西野害得我家破人亡,骑在蒋家头上拉屎,要我咽下这口气,除非我死!” 菲佣脸上的神情纹丝不变,垂着眸回道:“昂少,劝您一句,话别说这么满,您知道boss的手段。如果真到了弃车保帅那一天,您再后悔再想回头,可能就太迟了。” 蒋之昂背脊窜起股寒气,终是被恫吓住。 他恨得咬牙切齿,满腔仇怨无处消磨,最后只能悻悻咒骂一声,扬了手将桌上的白玉观音像撂翻在地,摔得碎成几截。 菲佣见状,知道蒋之昂已经打消念头,不再多留,退出佛堂给唐玉回话去了。 蒋之昂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彻骨。 马仔们干站了会儿,试探着开口,劝道:“……算了昂少,您也看见了,姓郑的单枪匹马一个人都敢大摇大摆闯您的地盘儿,那就是个疯子。唐小姐都不敢惹他,咱们也见好就收吧,您还得带着兄弟们发财呢。” 蒋之昂气得肺都要炸开,抄起一把玉如意就砸过去,怒斥:“滚!” * 次日傍晚六点半,许芳菲背着她的小挎包出现在位于城南的军区大院家属区。 徘徊数秒,许芳菲低下头,担忧地看向手机屏。 原本,她中午的时候和郑西野约好,晚上一起回他家做饭吃。她兴高采烈地期待了一个下午,到傍晚时,却怎么都联系不上郑西野人。 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仿佛一瞬之间就从人间蒸发。 许芳菲着急又担心,想也不想便捏着钥匙冲到他家楼下来了。 “……”捏着掌心里的手机,许芳菲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接着便绕过地上的黄色警戒线,来到了行人入口处。 她试探地唤道:“叔叔。” 因这处家属区与工作区没有重合区域,因此值勤门岗并非战士,而是外聘的地方物业保安。 值勤的保安大叔听见呼喊,抬起头,望向门外面那位俏生生的小姑娘,询问道:“怎么了?” 许芳菲:“叔叔你好,我来找我男朋友,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 保安大叔皱了下眉:“你男朋友几栋几单元,哪一户?” 许芳菲:“6栋2单元15楼,1502。” “6栋2—1502……哦。”保安大叔琢磨着,忽然笑了下,说,“你是阿野的女朋友,我想起来了,之前你们俩一起回来,我看见过你们。” 许芳菲脸微红,笑着点点头:“对,是我。” “进来吧。”保安大叔笑呵呵,摁键开门,给她放行。 面前的铁栏“吱嘎”一声,自动开启。 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