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谨把简历填好,刷了下招聘信息,最后还是没有投,只点击刷新了下简历,把求职状态改成“寻求更好发展”,便退出了软件。 独居单身狗夜里百无聊赖,佟谨索性早早关了灯早睡早起。 闭着眼还在酝酿着睡眠状态,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差点送她原地归西。 她死死盯着木门,外面的感应灯亮起,接下来却没有别的动静。 几分钟后,隐约听到楼上传来的甩门声。 毫无疑问,始作俑者是哪位。 接二连三,自从这晚过后,佟谨房门半夜被人恶意用力拍打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周。 有时在凌晨,有时在深夜,有一次甚至在佟谨还没关灯的情况下对方也毫不避讳地来一掌。 公寓木门质量不算好,每次木门都震动得厉害。 佟谨不敢出去跟一个醉汉当面对峙,只能多次跟公寓管家投诉,可对方却打起了太极,说事后问过楼上那男人,男人说是喝了酒,脚步不稳才不小心碰到的,不是故意,只能让对方下次注意一点。 佟谨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刘乾沙结束述职会议回来,佟谨每天上班都在担心被对方喊进办公室,每到半夜闭上眼就开始担心下一秒毫无预兆的拍门声。 那段时间佟谨觉得快被生活逼到了悬崖边缘,脑神经就像悬挂在崖边的一根细绳,稍微挂上一颗落石就得崩。 佟谨又一次地被黑夜中的一声巨响惊醒,她睁开眼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单间,她平静地打开手机,凌晨三点十五分。 佟谨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被手机屏幕的光刺得酸胀无比。 她先是登录求职软件将之前收藏的几家公司一键投了简历。 然后打开了手机里存有的一个租房软件,开始逐步筛选条件,将符合要求的出租信息逐条点击浏览。 那晚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佟谨心中做了决定,便每天只要有空就会登录租房软件不停刷房源。 刘乾沙自从从总部回来后,可能被委派了什么任务,自个儿忙前忙后,少了招惹佟谨的空隙。 所以目前最紧迫的,是搬离那栋住着个有暴力倾向醉酒男人的公寓。 陈晓丽在午休的时候看见佟谨满屏地刷房,问她:“要搬家吗?” 佟谨看着要不偏远到几乎要离开北城,要不就破烂得像电工房的房源,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陈晓丽凑过来一起看,“你预算多少?我之前租房的时候看了不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三千以内吧,最好可以两千五以内。” 北城的房价近乎天价,在五环内单间的价格几乎都在四五千,三环内的更高,陈晓丽听了“啊”了声,“难了点啊。” 何止难了点,佟谨目前为止就没见过一间离公司通勤时间小于四小时的。 佟谨咬牙尝试将房租范围扩展到三千五,仍旧没看到靠谱的。 就这样又持续了一周每晚被拍门骚扰的日子,佟谨深刻体会到了一种无力感。 因为贫穷而不得不向生活低头的无力感。 程明依旧遵老板嘱,每天风雨无阻地跟尊贵的客人发送最真诚的问候。 尽管对方每天都把linke总裁唯一特助、年薪高达百万的他晾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