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却没说什么。 佟谨感觉到蔺驰轻轻捏了捏她掌心,然后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佟谨琢磨了下老板的授意为何,然后朝姥爷子和鹤晓砂说道,“以后蔺驰得空会常回来的,爷爷和阿姨保重身体,下次我们再回来看你们。” 姥爷子粗粗地哼了声,“要走就快走吧。” 鹤晓砂眉头稍稍舒展,“佟谨是吧?下回咱们再约,今天你们就先回吧。” 下回再约这话等同于有空吃饭,都是表面客套话,佟谨自然点头应好,然后任由蔺驰拉着她先行离开。 直到两人重新走到车前,佟谨才发现自己被握住的手里都是汗。 这会四下无人,她便仿佛像亵渎了什么似的唰地将手抽出,然后立刻低头翻包,从里拿出纸巾,递给蔺驰,“对不起,我可能比较容易出汗,您擦一下吧。” 蔺驰没有接,有点意思地看着她笑了笑,“你刚才表现不错,”他顿了顿,“是挺适合这份工作的。” 这应该是说他刚刚捏她手时她的临时反应还不错。 佟谨恭敬回答,“这是我的分内事,您满意就好。” 蔺驰看她仍旧拿着纸巾要给不给的,便说道,“留着擦擦嘴吧。” 他点了点自己的嘴角,佟谨手下意识抬起,一粒黑芝麻便沾到了手背上。 “……” 为什么不早点说?她立刻用纸来回擦了又擦。 今天佟谨在他面前表情失控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的都多,表情丰富,活生生的,不再是个没有感情的打工机器。 蔺驰笑出一个气音,“上车。” 两人的车刚在宅子门前调了个头,庭院正前方便转进一车,车灯射线兜兜转转逐渐朝他们方向驶来。 两车相错时,佟谨朝对面看了眼,视线一晃,车就过去了。 佟谨这晚回到公寓,立刻就瘫在了沙发上,倒不是累,是精神彻底放松后,除了瘫着,压根不想干其他任何事情。 她仰躺着,突然伸出手来,定在视线上方,思绪不知道走神到了哪,直到手机突然震动,佟谨才眨了眨眼,勾出手机。 严晓薇:我刚下班,累死了,正在走去吃饭,赏脸陪姐姐聊一下吗? jin:真巧,我也刚下班。 严晓薇:你那个没良心的老板,也是个极品,上次端午节假期,一天喊你晚饭时间回去加班,一天直接去酒吧逮人? 严晓薇:他是不是内分泌失调,有虐待倾向? jin:他给的加班费很高的,我很乐意加班。 严晓薇:行叭,为人民币低头,有时候也不是不行。 佟谨很赞同:而且我老板极品是极品,但是个好人,比你的那个有良心多了。 严晓薇:…… 严晓薇:滚!你个狗腿精! 佟谨回想起今天下午在钟村,此时瘫软在沙发上的脊梁骨仿佛都能记起当时被蔺驰撑腰的力度。 jin:呸!我才不是狗腿! 严晓薇:那你就是舔狗! “……” * 蔺驰在第二天真的就遣了法务部的人跟足流程起诉昨天那帮村民,时隔一日,佟谨就收到来自村长的电话,说要是想和他们谈的话,就让她亲自过去,并让他们撤销所有诉讼,不然一切免谈。 佟谨想起蔺驰那天在车上和她说的话。 永远不要让自己处于劣势。 这样才不会丢了他的脸。 佟谨吸了一口气,义正言辞,“我接下来都没空,没法过去,如果你想聊,可能需要你亲自过来linke一趟,届时我会让法务也一起,聊聊是私了,还是继续走司法程序。” 村长显然没料到那天被围骂却一句话不敢吭声的佟谨现在会是这种态度,气得骂了句粗话,“你这是不想聊是吧?” “我觉得我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电话那头传来阿冬嫂劝阻的声音,片刻后,村长再度开口,直接说了个时间,就把电话盖了。 佟谨呼出一口气,对方这是屈服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有底气地和对方谈判,而她深知自己的底气是从何而来。 这时蔺驰正好从外面回来,经过佟谨工位时依旧目不斜视,表情一贯地沉稳与凌厉。 佟谨不禁抬头朝对方看了眼,论底气,还是霸霸与生俱来的厉害! 不多会,微信便多了条某人上班摸鱼发出的一条朋友圈—— [jin:霸气侧漏的霸霸,向他看齐!] 底下评论—— 严晓薇:没救了,你这舔狗[微笑] 尚桀彬:加油。 sun:上班时间,麻烦请认真工作。 佟谨抽空瞄了眼评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