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郑温峤还和陈谨燃感慨。 时光一声不吭,却默默带走了很多人。 关于他们毕业后的职业。 郑温峤在一家杂志公司当编辑。 而陈谨燃在一家新崛起的企业当高层管理。 由于陈谨燃的卓越能力让公司在录取他的时候特意表明了不会介意他的身体状况,而且还定期在他身体治疗方面出钱出力。 陈谨燃曾经问他的领导为什么这样做。 之前的几次碰壁,很多公司即使看中他的能力,也对他的病望而却步,生怕某一天他身体不适是因为工作造成。 就像拿在手里的一块烫手山芋,那个时候陈谨燃找不到工作,和郑温峤挤在一间小的出租屋里。 郑温峤每次看他满身疲惫地回来总是给他热好饭菜和他一起吃,并且相信鼓励他总有一天能找到工作。 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是他们一起挺过来的。 他的领导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听到陈谨燃的问题不在乎一笑,只说了几句话。 “你的能力,让你的其他东西都可以变得不重要。而且,像你这种情况,也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上天给的苦难。” 陈谨燃了然,那之后在工作上越发兢兢业业,得到上司的欣赏和下属的爱戴。 这段时间算是陈谨燃和郑温峤最平静舒服的时光。 他们买了新房子,购置汽车,偶尔和朋友小聚。 郑温峤前几年确诊的过度呼吸因为心情的转变很少发作,只是极个别的时候会有窒息的感觉。 发作时每次陈谨燃都在陪在她旁边帮她顺气。 生活确实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周末,郑温峤靠在陈谨燃的腿上,说起最近她有一个假期,想回母校喆云九中看看。 陈谨燃翻书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买了回喆云的机票。 当踏进熟悉的校园,仿佛回到多年前的故土,尽管岁月将一些东西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还是有些东西没变。 虽然九中铺了新操场,墙上涂了新漆,老旧的墙壁被遮盖,但置身于校园,还是熟悉的味道。 保安叔叔还是印象里朴实的模样,听他们说是以前的学生还将信将疑,直到他们拿出学生证才放行。 “阿燃,你说文老师还会记得我们吗?”郑温峤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挠了挠他的手心。 “也许……记得吧。”陈谨燃也不确定,忍住手心发痒回答。 “你看,他们这么正大光明,有胆不穿校服还敢在校园里手牵手,幸亏没被教导主任抓到,否则又是一篇五千字检讨。” 远处有几个学生议论,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