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柯往洗碗巾上重新挤压一泵清洁剂,问道,“放在心里是什么意思?” 黄恩宜解释,“站长去找大领导说了这个提议,还写了一个方案,邀请几家企业的领导召开座谈会,还让我也跟着参会,在旁边听。”黄恩宜有抑制不住的窃喜,“这事竟然真能成,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韦柯应和,“站长人挺好。” 黄恩宜纠正,“是超级好!能遇上这样的站长,也不枉费我之前工作时倒的霉。”黄恩宜说着似乎还有一些害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们站长好像对我有好感,开会时表扬了我好几次,而且总是找我一起吃饭,特别照顾我。上次加班太晚,站长还想送我回家,我当然是拒绝了。不过后来站长还特意发微信给我,问我到家没有。” 黄恩宜把清洗干净的碗放到台面上,想去大水槽拿其余的碗碟,韦柯没让,“恩宜,我来就好,你去旁边玩。” 韦柯态度坚决,黄恩宜没有再拉扯,退回一旁。她仍沉浸在与站长的相处之中,喋喋不休,“我也没明白站长看上了我什么,怎么就对我这么好。想起来我甚至有点愧疚,害怕承受不起这份好意。” 黄恩宜自顾自说着话,隔了一阵,她才发现韦柯一直沉默着,专注洗碗。她好奇,探出上半身,试图看清韦柯的表情,心神不宁,“阿柯仔,你在想什么?” 韦柯倒扣着沥干碗中的清水,云淡风轻,“你们站长多大年纪?” “真实年龄貌似是四十二三,具体的我没好意思问。”黄恩宜向韦柯描述,“但是站长这个人特别显年轻,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好看,很有气质,也很有魅力。关键在于,还竟然是个烟嗓。”黄恩宜沉浸在烟嗓的氛围里,“低音炮,性感得叫人起鸡皮疙瘩。” 韦柯没理睬黄恩宜后面的感慨,只估量着年龄这个问题,“也上年纪了,就没有自己的家庭?” “以前有。”黄恩宜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韦柯,“我听办公室的姐姐讲的,说是上个月刚办完离婚手续。” 离婚,恢复单身。 韦柯打开了消毒柜的门,把碗碟整齐地放进柜中,“接触下来……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的话,应该就是敬佩吧。”黄恩宜眼里有些崇拜,“我现在最大的感想,就是想要成为像站长那样的人,强大并且温柔。” 韦柯手中不停歇,仍在摆放着饭碗,有强迫症那般,非得把樱花花纹摆放到同一水平线上。 黄恩宜察觉到异样,凑近了一些,小心翼翼问道,“阿柯仔,你到底怎么了?忽然变得怪怪的。” 韦柯关上了消毒柜,调节电子屏上的模式和温度,一边低声嘱咐,“恩宜,上班不要太辛苦,能不加班就尽量别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