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念眉心抽了抽,“你还真想了?” “……”荀锦尧实话道,“我只是想尽一切办法,试图让你听懂我哪句是真哪句假。” 他继而道:“煞罔一通措辞,哄骗外头那群修者可以,但他哄不住我。我又不是傻子,他能想到的后果,我一样想得到。而既然想得到,我就不可能因为一点愧疚心理,做完了事情,却不敢往师门里头回。” “哦——这样啊。”娄念勾起唇笑了,容颜如凛冬里新绽的寒梅般冶艳,但荀锦尧莫名觉得,他像是在气极反笑。 “……”荀锦尧沉默一下,开始为自己作证明,“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不要当真。” “你说得对,”娄念笑盈盈道,“你是清风宗大弟子,正道最为标志的楷模,哪怕从师门里脱离,跑来了魔界,内心总是要更看重师门的,对不对呢,荀仙长?” “……??”喊我什么??? 挺好,这人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若说他内心里不是气哼哼的,荀锦尧不信。 甭管到底如何想法,荀锦尧指定不能直愣愣地讲个:“是的,没错。”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在荀锦尧的记忆里,他数不清他是有多久没有听娄念以“荀仙长”这样带着距离感的称呼唤过自己。 但他当真觉得,他的解释句句在理,造成如此结果着实没有办法,只得与娄念无奈道:“你别这么生疏,我说了不是。” “什么叫做不是呢?”娄念截过荀锦尧的话,直勾勾地盯住荀锦尧,“你亲口说你怨我了,恨我了,因此你才会在我身边作为卧底陷害我。” “阿尧,它们本该出现在我失眠夜里的胡思乱想,亦或是最让人彻夜难安的噩梦之中,可你让我亲耳听见它们,让它们成了真。” “我从来都不想怀疑你。”他直率而干脆地道,“可我听不得这种话,我不开心了。” “哦……”荀锦尧听罢,有些发愣。 于某一个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娄念会在这件事情上与他闹这样大的别扭。 其实他二人一直都很清楚,荀锦尧与秦萌萌成亲,和娄念上清风宗里抢亲两件事情,是横在他二人之间的一道坎儿。 他们各有各的立场与道理,没有谁是绝对的错与对。因而他二人对此的处理方式,不约而同地倾向于不往深里细究,各自站在对方的角度去理解与体谅。 与此同时,两个人都不是笨蛋,如非必要,不会刻意去将容易起了纠纷的事情挑出来揪着不放。正如他二人先前话说开了表明过的,就当做他二人扯平了,想好好过着日子,就将这件事情埋在心底,不要轻易触及。 而现如今,煞罔为达成坐山观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