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拆了收好。 脖子上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一下顺眼多了,他暗自决定以后再不带她出门去买首饰,还是叫人送来为好。 姜溶毫无察觉,新鲜劲儿过去,她将东西收好,转头瞧别的去了。 她整日里也无事做,无非是画画、写字、玩玩具,一堆侍女侍妾陪着,倒也不无聊。 尤其前几日小日子刚走,这几日晚上难免折腾晚一些,早上起不来,小半日的时光好消磨得很。 她打了个哈欠,顶着蓬松柔软的头发,呆呆坐在床上,一看就是没睡醒。 侍女知晓她得坐一会儿才能清醒,没去打搅,先服侍萧青棠更衣。 侍女正拿起衣裳,向妙仪却突然走来,低声道:“我来。” 按名分上算,向妙仪毕竟是个侍妾,侍女不好说什么,默默退开。 萧青棠根本记不得这些人,也不太操心后院的事,平日里安排伺候的人是谁他也不太在意,反正惹了他不爽后直接将人罚了就是。他哪儿知晓谁是谁,仍站在原地,微微张开双臂,让人服侍穿衣。 向妙仪缓缓上前,与另一个侍女一起给他穿上外衫,而后接过腰封,双手环过他的腰身,将腰封围上。 或许是因鲜少参加婚宴,自去过上回婚宴后,他这几日总梦见自己和姜溶大婚的场景,也一直在思考这事儿,稍稍有些出神。 淡淡的木香味沁人心脾,不知是不是他手上那串菩提珠散出的,向妙仪含羞带怯偷偷瞧了他一眼,见他出神,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散发着热气,在天儿还未完全暖和的春日里,格外温暖。 向妙仪微微垂眼,脸颊染上一抹绯红,轻声道:“爷,您手抬一抬。” 他下意识抬手让人整理衣衫,可还未动手,一抹黑影突然冲过来将人推开。 “啊!”向妙仪惊叫一声,连连退了好几步,直撞在衣架上,撞得衣架东倒西歪哐当乱响,自个儿也摔坐在地上。 萧青棠眉头紧锁,未看她,先看向了床边站着的姜溶。 姜溶也瞪着他,紧咬牙关,双手攥成拳,眼中有愤怒还有酸涩。 他再看一眼向妙仪,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朝地上的人招招手:“你来。” 向妙仪微愕,急忙从地上爬起,忍着腿上的疼痛,朝萧青棠走去。 萧青棠长臂一伸,还未碰到来人的肩,姜溶又一把将他推开。 他没防备,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却是扬着的,伸手要去摸姜溶的脸:“吃味儿了?” “你走开!”姜溶狠狠又推他一下,愤怒的眼中多了一些湿意。 “都下去。”他朝身后冷冷吩咐一声,听着门关上,才又朝人走近,放低了声音,语气也柔和许多,道,“怎么这样凶?” 谁知姜溶根本不领情,重重扫开他的手,怒道:“别碰我!” 他并未生气,反而十分开心,乐此不疲上前抱她:“好了,我将她打发了就是,犯得着发这样大的脾气?” “你走!你出去!”姜溶不肯听他的,用力挣扎,眼泪骤然落下,“你别碰我,你贱!” 萧青棠微怔,眉头不自觉拢起,困住她的手臂也松了一些。 她趁机挣脱,连连退了好几步,眼泪糊了一脸,直往嘴里掉:“你说的不许碰别人的,你骗人!你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