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看出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命都要紧,要她嫁谁她就嫁谁了,她恐怕连什么是迫不得已都不会写。” “噢,那她没有喜欢的人吗?” “我哪儿知晓?我拢共也就见过她一回。” 姜溶抿了抿唇,没再问了。 她也没什么行李,就只有先前从乌金院偷出来的地契玉佩等物件。 “给。”她将东西拿过去。 “都说了,是你的,你自己收好就行了。” 她没拿开,又将手腕伸出去:“这个镯子也是从库房拿的。” 萧青棠看一眼:“成色不错,衬你,戴着吧,莫取了。” “她比我聪明,以后家里的账本是不是要给她管?”她试探问一句,见萧青棠皱眉,立即解释,“我娘说的,让我以后看账本仔细点儿,不要算错了……” 这还真是个问题,外面的产业别人肯定插不了手,他院里的东西别人也管不了,但是侯府里……他不知道。 “我先前便差招福去置办宅子了,我们以后搬去外面住。” “不再回侯府了吗?” “不回了。”萧青棠往后一躺,“那宅子置办还要一段时日,我们明日先回侯府,将院里的东西都收拾好,等宅子置办下来后立即收拾东西走。” 姜溶点了点头,神色迟疑。 萧青棠看向她:“你舍不得侯府?” 她摇了摇头。 萧青棠收回眼,他就知道这个傻瓜可能连什么是侯爷都不知晓,哪儿会舍不得侯府? “那是怎么了?” “她是不是也要喊你夫君?” 萧青棠又没法回答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又不是什么没有家世背景的小妾,别人要喊他也没法。 “我们不回侯府,也见不着她。” “可你不找她,她或许会找你呀。而且你不老是被叫去皇宫出席什么宫宴?她是你妻子,是不是要和你一起去?那你就会见到她,见到总不会不说话,那时她就会唤你夫君了。” 萧青棠缓缓起身,静静看着她。 “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你的妻子,要和你一起去宴会,要给你管家,我什么也不是……”她垂下眼,眼睫微颤。 萧青棠紧紧抱住她:“她嫁的是嘉和郡主之子,平南侯之弟,皇帝宠臣,萧家第二子,你嫁的是我,我娶的也只有你。” “嗯,我喜欢的是青棠。”她在他脸边蹭蹭。 “宫里的宴席,我能推就推,侯府我也不会再来。你放心,我不会和她接触,我时时刻刻都待在你眼皮子底下。或者,若你愿意,过几日我们离开京城。总归我那日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我的妻子只有你,我们才是名正言顺的。” “好,我暂且相信你。” 萧青棠笑着捏捏她的脸:“还暂且相信我。” “就是暂且,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咬死你。” “好好好,我要是骗你了,你咬死我。” 她哼一声,一口咬在他手上,一点儿没留情。 脸都让她咬出印子了,咬咬手而已,萧青棠脸色都没变一下:“睡觉,明日回家。” “嗯,回家。”她枕在他肩上,紧紧闭上双眼。 翌日一早,他们整装回府。 临走前,姜夫人免不了又要叮嘱一番。 姜溶不想听,鞋尖蹍着地面的泥土,几乎要钻出一个坑来。 姜淮实在看不下去:“行了行了,您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倒是这门口的地都要被她耕出来了。” 姜溶瞅他一眼,没说话。 “罢了,你去吧,路上多注意,天冷,别又要往窗外看,当心风吹了着凉。”姜夫人最后嘱咐一声,送她上了车。 她转身挥挥手:“我走了,过年再回来。” 姜夫人弯了弯唇:“好,你慢些。” 她点点头,钻进车厢。 萧青棠没急着上车,朝姜家人微微颔首:“小婿先行告辞。” 姜侍郎有些惊讶,怔愣半晌,人都要上马车了,才想起上前相送,却也只有一句:“路上慢些。” “好。”萧青棠探出车门,回一声,打发车夫赶马。 马车缓缓行驶,姜溶抱住他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想喝葡萄酒了。” “不知家里还有没有,回去瞧瞧。若是没了便叫人想法子再去买些回来。”萧青棠摸摸她的脸,“还想吃什么?等回家了吩咐侍女就是。” 她仰着脑袋畅想:“要吃马蹄糕、杏仁酪、醉鹅、鱼糕,还有狮子头!” 萧青棠捏捏她的脸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