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市长前不久才满五十,您老人家做他叔叔都有余!俗话说.姜是老的辣,,他年轻人能鼓捣出啥明堂来?由您老人家接任市长,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呵呵,您说对不对?” 我配合着他说:“对,对,对,胡市长年轻的时候,七大洲、四大洋,哪里没去过?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接任市长,相信也是众望所归的!” 胡天震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抹了一下头发,他的头发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根了,却梳理得异常整齐,刚才还有女人替他打理那硕果仅存的几根头发呢!他不说话的时候,却喜欢抹头发,这倒是个新发现。他抹完头发之后,端起茶杯,悠闲地缀着。我们讽刺他年老,只想惹怒他,可他却毫无表情,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八风不动,这样的人城府之深,难以想象。我和郭重阳、柳风三人都捧起茶杯,陪他饮茶,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胡天震突然说:“我最近得了一件古董,是个古怪的花瓶,上面写着不少奇怪的文字,我活了大辈子.却也认它不得,所以趁机会想请教一下两位。” 也不等我们答话,他身后的两位美丽女人转身进房去了,过不多久,两人捧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出来。这么大的花瓶真不多见.但是古董的价值并不是由“大”决定的,再大也没用。 郭重阳说:“这个花瓶好啊,这么大,真是太好啦!” 胡天震头一次露出了笑容.他说:“郭先生的眼光果真名不虚还请你指点一二!” 郭重阳毫不隐瞒地说:“我哪有什么眼光,我觉得这个花瓶大,晚上憋尿的话还可以拿它当马桶用!哈哈!” 我拼命地忍住,可还是笑出声来,柳风也极不自然地展颜。胡天震轻轻地“哼”了一声,按着又狠狠地抹了一下头发我想,这回他肯定生气了。毕竟他是胡非的老爹,就算他再老,比起儿子来,都不会逊色的!郭重阳的话已经算得上是羞辱了,他还能不生气?我解释说:“我们的郭先生向来喜欢信口开河,您老人家可别放在心上。胡市长说:“怎么会呢?大,的确是它的特点之一嘛!” 我想他绝对不可能莫名其妙地拿个古董出来给我们看的,一定有他的目的。我的目光忍不住盯向眼前的大花瓶辆上的图案有些古怪,有太阳、月亮、星星,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动物的头像,加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都是拉丁文,那些字我倒认识,只是那些字组合在一起却不符合文法,搞不懂是什么意思。这使我联想到少数民族的图腾,当然“乾元咒”三个字也闪过了我的脑际。郭重阳用膝盖轻轻地碰了我一下,他心里也觉得奇怪得很。胡天震说:“怎么样?觉得它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花瓶除了大得可以当夜壶用之外,倒没啥特别的.这个我只需扫了眼就可以得出结论了。他的用意难道是想试探我一下?我说:“看不出有啥明堂。” 胡天震说:“不是吧,久闻两位博学多通,难道你们也看不出它的独特之处?” 他的脸上堆满了怀疑,认定了我在假装。在没弄明白他的用意之前,我当然不能露底,只好说:“看不出来,您会不会被奸商骗了,只是一个普通的花瓶,并不是啥古董呢?” 郭重阳连忙附合:“有可能,这年头,奸商多的是,说不定人家拿马桶当古董卖给您了胡天震这回不再生气,脸色也缓了很多,他用低沉的声音说:“可能真是个马桶吧,两位稍坐一下,我和柳先生先出去一下。” 也不等柳风点头,他老家起身就走,柳风随后,宝哥富哥也尾随而去。眨眼间,客厅里就剩下我和郭重阳两人郭重阳说:“这老头也太大方了吧,把花瓶留在这里,还把这么大的地盘让给了咱哥俩”他跑到胡天震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学着他的模样。舒舒服服地躺着。我也觉得奇怪,胡天震跑得也太突然了吧,连花瓶都懒得带走,这在他心里可是宝贝啊。就在我疑虑丛生的时,听到一阵异常的响动。那声音比较轻.比较远,要不是我内力深厚,还听不到。这么遥远的声音。郭重阳无论如何是听不到地。但他看出了我脸色的变化,忙问:“什么事?小猪?” 我说:“有人在准备器械,很多人,至少有两百人。” “对付谁呢?” “不知道。可能是楼下有人捣乱吧。” “会不会是去打野猪呢?” “不知道。” 可我很快就知道了,声音很明显地朝着我们而来。我奔到窗边,见楼下人影攒动,很多赌客纷纷外逃,其间夹杂着很多打手,正向我们而来。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八楼。八楼以下的楼房全都暗了灯,楼上也是这般。我正想探出头去,一道网绳从天而降,将窗户封住了,想跳下去都没可能了。“搞什么飞机?” 郭重阳气愤地说我说:“看来我们休想离开这里了。” 黑暗.黑暗,眼前陡然暗了下来,灯光灭掉后的那一分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