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下来孟霖早就精疲力尽的趴在桌子上了。 等柴禾走了之后,看了许久的华暮尘走过去,在孟霖旁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忽然响在耳边的声音已经在孟霖无力去理会了,但也不想在华暮尘的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于是他缓缓坐直了身体。 “没事,柴副将教得很好,最近奴,我进步很大的。”忽然想起那会儿在书房华暮尘说的话,孟霖就急忙的改了口。 实在是,平日里在华暮尘的面前习惯了,除了失了分寸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说奴。 但是听了他这话的华暮尘却没有被他哄骗,他常年习武,自是知道超出了自己训练范围会造成什么影响,于是他也不问,直接伸手抓住人的胳膊,袖子就是往上一撩。 一片青紫、红印清晰的映入眼帘,顿时华暮尘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柴禾怎么一点把握都没有,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要不是对方是哥儿,他非要扒开衣服看看除了手上还有多少伤。 “没事的将军,柴副将也是为了我好,而且我都能做到,为什么不去好好多学点,我也想让自己多点进步。”也不想辜负将军给他请的这么好的老师。 其实说起来,好像有的事情,从他进府开始就一直在受着华府的恩惠。 住的地方,吃的东西,学到的东西,都是来自华府,或者说这些源头都是将军。 之前他没想过这些,只想怎么保护好自己,让自己远离源头中心。 他今日也是忽然发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将军已经给了他很多,已经让他这辈子都还不起了了,这让孟霖的心中很是复杂。 “翠儿。”孟霖脑子里还在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时候,华暮尘却脸色不好的唤人。 一直在自己房间待着的翠儿,听到将军在叫自己,连忙跑出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你去我房中,进门左转第三排第五个抽屉里把那个瓷瓶拿出来。”看着眼前这青青紫紫的痕迹,华暮尘眼中全是心疼。 哥儿的皮肤白,受点伤就很是明显,这些痕迹虽然不严重,但碰着还是会痛的,没有几日是消不去,还是要用到好药。 翠儿很快就把华暮尘说的东西拿了过来。 “你不要动,我现在先给你上药,等会儿这瓶药你拿回去让翠儿涂抹在你摸不着的伤处,很快就好了。” 说着华暮尘就把那圆溜溜的小瓷罐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膏体,听他那话应该就是治外伤的, 而孟霖听了他的话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暮尘将膏药小心翼翼的抹在自己的那些伤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