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晋乐安伤也好差不多了,正坐在书房看着书,云逸走了进来, “乐安,薛庭昌传讯,向我问你的事。” 晋乐安叹了口气,放下书看了他一眼,:他想知道什么直接跟他说吧…” 云逸点了点头,走到窗边放了个灵蝶,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说道, “他说他想见你…” “让他来吧。”晋乐安说完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 得知晋乐安就是首牌,薛庭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猜测过晋乐安要么是借云逸的手查点事情,要么就是新的子牌,怎么也想不到,晋乐安竟然是首牌… 一想到这个首牌不仅喜欢自己的儿子,还被自己打了一顿,薛庭昌心情就十分复杂,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见一次晋乐安… 当云逸告诉他晋乐安就在薛府对面的归缘堂时,薛庭昌又是一阵毛骨悚然,他以为晋乐安已经走远了,万万没想到,这个对自己儿子有企图的人,竟然在自家门口住了一年多… “薛伯父…”晋乐安看着端着茶盏一脸尴尬的薛庭昌,忍不住唤了一声。 “啊?我…”薛庭昌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这算什么事儿,一直以为自己救了他的命,也算是有恩与他,可若按上首牌的头衔,这就变成了义务,子牌必须无条件服从首牌,可若这首牌看上自己儿子了呢?也必须给吗? 晋乐安看着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薛伯父,我就是怕您现在这个样子,才一直瞒着的,我喜欢长鸣,那是我们的事儿,跟这事儿没关系,我也不会拿首牌的身份压您…” 听对方这么说,薛庭昌这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下一任首牌,竟然是大哥的儿子…” “你可知晋家当年为何被灭了门?”薛庭昌抬头问道。 “大概知道一点…”晋乐安点了点头。 薛庭昌点了点头,回想起当年的事,长叹一口气… “我跟你爹是在齐云山上认识的,我,你爹、还有淮清,我们三个人还结为了异姓兄弟,你爹是我们的老大,我们三个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我们通过了墨牌的选拔,你爹更是成了首牌…”薛庭昌含着回想着当年的事。 “后来我们回家接手了家里的事业,淮清孤身一人便跟了我。都传那时太傅与太子交好,确实是这样,大哥那时见太子贤明,为国为民,时而还会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觉得他将来一定是个贤王,便起了辅佐的心。直到有一次…有一次淮清去江南求药,见太子强抢一女子,等淮清追过去的时候,那女子已经…” 薛庭昌讲到这里,摇了摇头,也替那女子惋惜,“那女子几乎晕死过去,后来淮清救了她,将这事告诉了我跟大哥,我跟大哥起初还不信,去查了太子的事,发现这人表面披着贤明的圣衣,实则污秽不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曾经还虐死过一个宫女。” “大哥发现自己跟错了人,便起了反心,没想到太子一直都不信任他,当初假装信任,也不过是为了找个垫背的。一直让大哥办事,不过是让弑君的事情都粘有大哥的影子,不管成不成功,随便一查都是死罪。那时已经进退两难,大哥自知死期将至,为了跟我们撇清关系,将罪责都拦在了自己身上,晋家查出的丹青,是他自己放的…”薛庭昌说道这里,便闭了眼,眼角溢出些许水渍。 “那陆岩…”晋乐安皱了皱眉, “陆岩?他不过是晋家的一个伙夫,是个孤儿,不知被谁打了丢到了河里,我跟大哥救的他,将他留在了府内,后来大哥出事后,就将他们遣散了…” 晋乐安皱眉想了一会儿,起身去桌边拿过一张图纸递给了薛庭昌,“您看看,见过吗?” 薛庭昌接过图纸打开一看,是狼疾斩,他仔细的看了看,又摇了摇头,“没见过…” 晋乐安看着若无其事的薛庭昌,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您看着这图纸,有没有什么感觉?” 薛庭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就一张图纸能有什么感觉?这刀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