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上跟她掰扯,聊过一阵后,没来由小声感叹一句:“你说我们当时明明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怎么就没谈个恋爱呢?” 两家交好,青梅竹马,要真早恋,家里也不一定会反对。 云杉斜睨一眼:“姐,你当时多大,他要是跟你谈,是不是太丧心病狂?” “也是。”她点头。 “黄毛丫头一个,下得去嘴?” 林予墨气笑,随手拿过抱枕砸过去,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黑历史照发过去,让你的粉丝滤镜碎一地。” “那我就把咱俩以前合照发出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好好好,土土你去咬这个坏女人。” “搞清楚,我是它妈!” 两人又打又闹,喝掉小半瓶酒,再看时间已经不早,林予墨拿着手机回消息,云杉将抱枕拎回沙发,像往常一样,留她留宿。 林予墨放下手机,整理两下衣服,义正言辞拒绝,说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已婚人士,该有的自觉还是要有。 “那你先叫代驾,你喝酒不能开车。” “不用,他来接我,车就丢在你这里,你后面开过来。”说完,车钥匙丢过去。 云杉:“……” 她就多余问这句。 在楼上等半个小时,傅砚礼打来电话,说在楼下,她舍不得好一番揉捏土星后下去,等电梯时不自觉哼着不成调的歌,一路小跑,周边带风,远远看见停靠着车边的傅砚礼。 司机已经下班回去,他是自己开车来的。 坐进副驾驶,林予墨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迎面吹着也不觉得冷,反倒缓解酒后的醉意,手臂搭着车窗,脑袋枕在胳膊上,乌黑发丝被撩起。 傅砚礼开车,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林予墨眯着眼,弯着红唇,极为享受的样子。 他看着,也不自觉地勾唇,眼神柔软。 林予墨倏地睁开眼,没头没尾地说:“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诶,但现在已经这样晚,没看出来有半点要下雪的样子。” “说是几点?” “十点?要不要等等看?” 林予墨回过头看她,红润面色,眼里又黑又亮,像小孩似的。 “在哪等?” “车里?” “好。” 车停在半道僻静位置,两人的车窗都摇下来,她探出去,去瞧瞧天,没看见半点雪花影子,伸出手,也没有落下半点冰凉。 周边没有车,大概整个京北也找不出第二个等雪的傻子。 “再等等吧。” 林予墨收回手,好好地坐回车内,转头看傅砚礼,他坐得笔直,大衣里面,衬衣外是件深色毛衣,很规矩学院风格,看着就很会念书的样子。 傻这个字,从来与他无关,却肯陪自己在这里等着。 为什么呢? 林予墨想到云杉的话,喜欢是可以看出来的,喜欢会从眼睛里表达出来,眼睛不会说谎,她也想看,从他的眼里是否可以看出来。 “你眼睛里东西。”她道。 “什么?” 林予墨往前靠近,“你过来一点,我看看。” 傅砚礼便往前。 林予墨看得很细致,但她只看到他漆黑瞳孔,她不是云杉,没有拍爱情戏的经验,看不出来,什么样的眼睛里是喜欢。 她只觉得自己有点难受。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腹部犹如在灼烧,不疼不难受,只觉得暖烘烘的。 “有什么?”傅砚礼没看出她的异样,还在等她的回答。 林予墨摇头,说没有,她看错了。 又跟着叫他名字,问:“是不是我做什么蠢事,你都会陪着我?” 傅砚礼愣了下,给的是肯定回答:“嗯。”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林予墨。” 这个回答好无趣,放在以前林予墨敷衍哼哼一声,这会儿倒是觉得脸也跟着烧起来,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烫的,她往后靠去,身体的异样让她觉得陌生,眼里湿漉漉,看着很是可怜,她连叹好几声气,娇气的不行,她呐呐道:“傅砚礼,我可能是生病了。” “哪里不舒服?”傅砚礼紧张问。 “哪里都不是很舒服。”声音恹恹的,有些焦急问他:“怎么办,傅砚礼,怎么办呐。” 不会是生理期,她刚结束没多久,可能是刚才吹风的缘故,冬日气温低,受不住冷风很正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