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了,裴疏槐翻身上马,握住缰绳,两步与他持平,说:“比一圈?” “哦?”祁暮亭有点兴趣,“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算?” 裴疏槐最不怕的就是激将,他抬手勾了下头盔绳,笑着说:“怎么说,怎么算,都可以。” “好。”祁暮亭说,“赖账的是小狗。” 旗帜一挥,两匹马同时冲出白线。这种时候,温驯的也不让步,骨子里都是野性,裴疏槐紧紧地咬着祁暮亭,目光紧盯前方。赛过半圈,他们之间的差距始终保持那一点,拉不开也赶不上,裴疏槐蔫儿坏,一鞭子抽在祁暮亭的马屁股上。 祁暮亭的马金贵在血统,也在优质,不至于受惊,但还是扬起前蹄。祁暮亭及时控制缰绳,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裴疏槐已经超过他,率先冲线。 “吁!”晴雪抬起前蹄,裴疏槐扒紧马腹,待马蹄挨地便勒转马头,朝后头的祁暮亭说,“我赢了。” 祁暮亭看着他,说:“你知道如果换成别人这么干扰我,会怎么样吗?” 裴疏槐耸了下肩,翻身下马,奖励地摸了摸晴雪。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语气很无奈,眼睛却要笑弯了,“可我不是别人呀。” “说的对。”祁暮亭输得心服口服,翻身下马,“你要怎么样?” “好不容易赢你一回,我得好好想想。”裴疏槐说着取下头盔,一掸马鞭,用它勒住祁暮亭的后颈,微微使力,“跟我来。” 看着两人用近乎连体婴的姿势一同离开马场,站在二楼休息室窗边的金发男人喃道:“真是了不得,这可是个大惊喜。” 站在他身后的助理垂着头,说:“他们是正常恋爱,公司人尽皆知。” “那又怎么样?”男人不以为然,“祁暮亭的血是冷的,他那点淡薄的情意能维持多久。” 休息室的门被粗鲁地撞开,裴疏槐把祁暮亭按在门后,有些急躁地与他接吻。他再笨也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积攒了一箩筐的经验,吻技以缓慢而平稳的速度日渐提升,至少不像先前只能任由祁暮亭噬咬。祁暮亭放在颈后的手是安抚,亦是鼓励,裴疏槐要退开,他就使力,那意思是不许。 主动权渐渐丢失,裴疏槐暗道自己没用,不甘心地挡开祁暮亭的手,弯膝跪地。 祁暮亭靠在门上,伸手摘了头盔,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拢。额前渐渐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他没有擦拭,垂眸与裴疏槐对视。 仰视的视角让祁暮亭垂下的眼神毫无遮掩,侵|略和欲|色无比强烈,裴疏槐耳朵发烫,几乎要烧得他无法思考的地步。空调风呜呜的吹,但怎么都不管用,他抬手擦了把鼻尖的汗,喉咙几乎热到冒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