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舍不得,舌尖抵腮,忍下那口欲|念。他偏头亲了亲裴疏槐的耳朵,不怒反笑,“阿槐乖,等我去洗个澡,出来陪你玩。”说罢松开手,撑着个张牙舞抓的帐篷去浴室放生小蝌蚪了。 裴疏槐盯着祁暮亭的背影,站在原地暗自琢磨了一下他方才的语气,觉得不对劲,很危险,完全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屁股发来“我不想死”的求饶,裴疏槐头脑一转,想到了办法。 祁暮亭从浴室出来,听见裴疏槐的声音,走过去一看,这人正在和陆安生打电话,还是视频电话。仔细听听,两兄弟说的不是那些不着调的话,竟然还在认真讨论剧本。 奇了,怪了,祁暮亭走过去说:“宝宝,该睡觉了。” 一声宝宝,吓得视频两方的人都惊恐。 这蜜里调油的,陆安生揉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抬手和进入镜头的祁暮亭打招呼,完全没注意到倒霉弟弟暗自紧张警惕的小眼神儿。 祁暮亭双手撑住裴疏槐背后的椅背,点头回应。 温热的呼吸裹着冷气洒在头顶,比那火星子还吓人,裴疏槐舔了舔唇,说:“还、还早啊,我们在讨论剧本呢!” “是的没错。”陆安生附和。 “你今天太累了,需要早点休息。”祁暮亭语气担忧,“剧本明天再看也来得及,劳逸结合,效率才会更高。” 为什么累,陆安生不必细问,也不愿细问,他看裴疏槐那说不上恼怒也不像是尴尬、总之就是很别扭很奇异的表情,把它归结为“害羞”,很是体贴地说:“没错没错,身体是本钱。” 没错个屁,能不能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裴疏槐内心狂吼,连忙说:“没事,我们再讨论半个小时也没——嗷!” 陆安生只来得及看见屏幕一花,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但裴疏槐那一声惨叫实在令人心惊。事情有可能会很严重,陆安生自认天下第一好哥哥,思来想去还是给祁暮亭的好兄弟打了个电话,对方一接通,他就问:“喂,祁暮亭不会家|暴吧?” 傅致刚下班,反应了两秒才说:“不会,但小两口在床上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哪说得准?” 也是哈,陆安生态度陡变,“没用的废物,挂了。” “电话都打过来了,就不着急挂。”傅致说,“出来,请你吃饭。” 陆安生比较高贵,“我吃过了,和慕浙吃的海鲜。” “不是还有夜宵吗?”傅致特别像那给鱼儿抛饵的坏钓鱼的,“阿生,来吧,嗯?” 陆安生揉了下鼻子,还要拿乔,“大热天的,折腾。” “我来接你。”傅致笑道,“吃完饭,我也送你。” 这还差不多,陆安生勉强地说:“行吧,赶紧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