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疏槐还是说:“可以。” 祁暮亭认真地问:“亲吻之后呢?” 裴疏槐用鼻尖轻轻抵一下屏幕,认真地说:“做|爱呀。” 他不知死活,“在哪里都做,好不好?” “片场也做吗?”祁暮亭说,“周围有很多人,还有镜头。” 裴疏槐笑起来,说:“只要你舍得。” 祁暮亭认输了,说:“我害羞,要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那你要我跪着吗?”裴疏槐抱怨,“拍戏磕着膝盖了,青了一块。” 祁暮亭抿了下唇,说:“这次不跪了……膝盖给我看看。” 裴疏槐坐起来,卷起右腿裤子,把膝盖亮出来。 青紫刺眼,祁暮亭下意识地抬手,又反应过来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是碰不到的。手放下了,指尖摸索着裤腿,他找不到什么新奇的话,翻来覆去只有那两句:“小心点,很疼?” “刚开始有点,现在还好了,没太大感觉。”裴疏槐眼珠子一转,“要不我试试单膝跪吧,右腿交给你,你给我捞着。” 祁暮亭不接茬,说:“今晚的不正经聊完了。” “哎!”裴疏槐求饶,“真不疼。” 拍戏,尤其是拍武戏的部分,受点伤是常事,祁暮亭没法大惊小怪,这是裴疏槐自己选的工作,他也不能说别的,只能不嫌烦地说:“以后多注意点,别觉得是小事,也别让我挂心。” “知道了。”裴疏槐小声说,“我不受伤,你不也天天挂心,那俩眼线天天给你报信,以为我不知道啊。” 祁暮亭不反驳,说:“那就让我少挂心一点。” “遵命,我真的记住了。”裴疏槐逗人,“笑一个?笑一个笑一个嘛!” 祁暮亭叹了口气,轻轻笑了一下,说:“行了?” “行!”裴疏槐嘴巴齁甜,“你笑起来真好看。” 祁暮亭受不住这话,眼神闪了闪,说:“你那边快凌晨一点了吧?赶紧掉头,钻被窝。” “好嘞。”裴疏槐在床上旋转一圈,把枕头放好,脑袋枕上去,被子也盖好,“报告,一号小裴已准备就绪。” 祁暮亭说:“请一号小裴挂电话,睡觉。” “一号小裴申请不主动挂电话。”裴疏槐说,“你现在要补觉吧?我们可以打一晚上的电话吗?我打呼噜给你听。” 祁暮亭笑着说:“可以。” 裴疏槐把手机放在枕边,先对着镜头学几声猪叫,然后躺了回去,开始睡觉。 祁暮亭看了会儿镜头,见裴疏槐真老实睡觉了,才把音量调低,掀开被子。房间只剩下一盏床头灯,大雪被窗帘挡在外面,整座庄园都很安静,没有打扰他听裴疏槐的呼吸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