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闻言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但怕不怕,裴疏槐还是知道了。 祁暮亭说话算话,说一次就一次,但这一次也能要去裴疏槐的半条命。中途的时候,祁暮亭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条白色的细绸,封住裴疏槐的嘴,勒住舌,不许他再叫了,说要保护嗓子,明天好说台词,这样一来,裴疏槐出不了声,也说不了好话,真正做了回砧板鱼肉。 凌晨两点钟,祁暮亭先出了车门,伸手把裴疏槐抱了出来,白绸从裴疏槐腿上落到车座上,中间一段全是湿的。 祁暮亭低头,看见裴疏槐可怜的脸,他没人性,还要夸一句:“好漂亮。” “漂亮你祖宗。”裴疏槐抬手揪他的头发,恨声道,“我他妈弄死你啊。” “真的?”祁暮亭闻言弯腰,“那我们再进去好好见见真章。” “别,我服了我服了!”裴疏槐笑骂,“留我一命吧,畜生。” 祁暮亭笑了笑,抬腿关上车门,把怀里的人掂了一下,说:“自己抱好点,走光了可怎么办?” “无所屌谓。”裴疏槐盘着腿挂在他腰上,挑眉道,“看你愿不愿意咯。” 祁暮亭把他抱得更紧了,说:“回家睡觉觉。” “别这么可爱。”裴疏槐恳求道,“我怕我忍不住直接跪雪地里承|欢您胯|下。” “这个没法尝试。”祁暮亭怪正经的,“冻成俩冰棍儿了。” 裴疏槐笑着撞他额头,“操!” 第81章 意外 陆安生打电话是因为裴疏槐忘了把酒带走,结果撞破小情侣玩摇摇车,只好第二天让傅致拿着送到公司去,交给祁暮亭。 祁暮亭回了公司,年前事务繁忙,明明和裴疏槐同在燕城,却仿佛跨国恋似的,只能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打个视频电话。这种日子不是不好,对于两个工作繁忙的成年人来说,想要天天腻在一起是不太现实,但祁暮亭还是太贪心,总盼着这种不现实。 好在盼来盼去终有头,二月初,裴疏槐要杀青了。 祁暮亭提前两天交代了工作安排,杀青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还是要亲自去接小裴同学下班。刚走到地下车库,兜里手机震动,是邹特助的电话打了过来。 祁暮亭接通,“什么事?” “祁总。”邹特助快速说,“裴先生坠马受伤,已经被送去同仁医院。” 祁暮亭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快步上车,驱车前往医院。裴疏槐不在跟前,他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乍一看仿佛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街边的树叶被白雪覆盖,像冷硬的雪雹子,落下来就砸得人生疼。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