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庆明显感觉周身温度下降,渗入骨髓的寒冷几乎将他吞没,他的睫毛立刻结上冰霜牙齿不由自主碰撞,发出令人厌恶的声音。 队长的状况就更糟了,虽然他的作战服没有被完全扒下,但那点裸露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红,逐渐变紫,他的嘴唇也失去血色,眼球向上翻起。 溪庆松了手,站起来,手臂肌肉疲惫颤栗着,制服这位对手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他转过脸,看着穿过那扇门的十几个人员,捏了捏指节,稳住情绪。溪庆一边向后退,一边看着角落里的贺峤,他嘴角的鲜血还在外涌,刚离开嘴角就被这低温冻住,糊在贺峤下巴上,像晶莹的红花。 尽管如此,接触到溪庆视线的那一刻,贺峤还是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这种时候还在安慰自己,溪庆笑的凄凉,嘴角克制不住地向下坠,他指了下上面,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他抓住旁边的床架,三两下爬了上去。 那群人看到溪庆的动作,立刻停下来,各自找了最近的床铺向上铺爬去。 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伸出手臂,举起黑色的武器。千钧一发之际,溪庆抓起水瓶,指关节收紧,生生将瓶盖崩出,液体喷出的一瞬间,在低温环境中凝固,堵在了武器的管口。 “你?”那人傻眼了,他垂眸看着武器,手摸上去打算检查是否能将冰块弄掉。下一秒,子弹收到前后挤压,武器整个炸开。 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人向相反方向震了出去,溪庆在堪堪踩在床边上,面容狼狈不堪,他哈出一口白气,侧身看着与邻床的距离,在一瞬间跳了过去,抓着床架,从上下层床铺的中间滚了出去。 就这样,他穿过了四五张床铺,那些巡卫队员在身后穷追不舍,有几人甚至在床铺间灵敏攀爬找寻机会。 贺峤背靠着墙壁,看到溪庆向自己冲来,眼底慢慢生出光芒,他手扶在背后,借助墙面弓着身子站了起来。 “别害怕,我们走。”一声短快的低语在他耳边响起,而后腰侧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指尖扣在小腹位置,压得很近,似乎在担心自己倒下。 “不害怕。”贺峤笑了,抬起手臂搭在溪庆的肩上,小心翼翼将重量压在溪庆的身上。 溪庆看了贺峤一眼,他确定这个男人还在收着力气,就算是如此不舒服的现在也仍保持着礼仪,那点自尊是他要守住的东西。 溪庆犹豫了片刻,拖着贺峤的身体从玻璃门的位置跑了出去。 贺峤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体力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溪庆能感受到肩侧的重量越来越沉,黏糊的感觉混着湿冷的空气让他的发慌。即使知道一切都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