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遗书的说法,我姑且叫它遗书吧,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溪庆点了点头,很完美的逻辑,但就是太完美所以才更让人怀疑。 “有个问题。”溪庆看着梁玉溪皱起眉头。 “溪庆也会有被难住的时候吗?”梁玉溪笑了笑,爽快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叙尔湖在离开的时候没有一点知道真相的意思,怎么会选择在明知管家是凶手的情况下和他直接对峙?”溪庆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样明显是最愚蠢的做法。 “或许他有特殊身份,还是有特殊任务?”梁玉溪被问住了,他不得不承认和溪庆的差距,自己没法想到这么细致的问题,只能绞尽脑汁想出两个苍白的理由搪塞。 “不过还需要查证,我大概记起来了,叙尔湖身上的这套衣服应该就是那张被撕掉的纸片上画的东西。”溪庆自说自话,将自己短暂说服了。 “还有最后几句话,我只能以同样的方式杀掉了叙尔湖,我对不起他,我们两个一起出来,我知道我的凶手身份立刻会被暴露,安妮该是多么痛苦啊!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死掉,她不会报警,人偶馆还能继续安稳下去。如果有灵魂的人偶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请让我附身在上面,为人偶馆做最后的事吧。” 这张纸片上的字句全部读完了,溪庆将纸片递给了一直在对面垂涎的南北。 事情看起来已经完全解释了,剩下的事应该就是根据谁给凶手打掩护判断出鹿的身份,解决掉所有人,游戏结束。 溪庆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拧着眉,牙齿一次次从下嘴唇上碾过,雪花飘了一些进入口中,很凉。 “再查一下现场吧。”梁玉溪看溪庆在发呆,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倒是没有溪庆想的那么多,在他看来所有的事情都能对的上,那么这事就算完结了,而且这段故事的感情逻辑也无懈可击。一个想杀害妻女的父亲,一个想要救下爱人的痴情人,最后为了爱人的名誉并且不愿意爱人为难甘愿自杀。 梁玉溪在心中啧啧称赞,自己是无论如何做不出管家这样的壮举,他暂且没法理解这种深厚的人类感情。 许是楼顶很久没有人上来过,地上杂乱不堪,有一些奇怪的短绳,还有一些黑色的痕迹,看着像是火药残留,梁玉溪没在意这些,黑色痕迹可能是燃放烟花的时候有一些东西飘到上面了,或者干脆是其他自然灾害留下的。 管家旁边的屋顶应当就是人偶馆的天窗了,是墨色的板子,可以从中间打开,向两边移动就可以推开这扇天窗了。 上面的雪不多,与周围的积雪厚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更作证了叙尔湖是被人从这里推下去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