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饿了吧,吃饭吧。”梁老先生眉宇间透着不耐,如是说道。 众人都在梁先生之后动了筷子,溪庆尝了尝那几道看似清淡的时令蔬菜,滋味到底是有些不同的,纵是他这样不在吃食上关注的人都能品出这与寻常菜肴的不同来。 这里的人似乎都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席间没有人说话。 溪庆很快结束了用餐,他一口口抿着手边的茶水,倒是品出几分奇香。 大约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都结束了用餐,梁老先生没有转换阵地的意思,只是清了清嗓子,开了口:“叫三位过来主要是为了最近的几件烦心事,我最疼爱的孙儿意外过世了。诸位都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人,所以我也不遮遮掩掩了,这件事我不会如此轻易就松口,我不能让我梁家的继承人不明不白地死亡。” 溪庆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这事情可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他知道这顿饭没这么简单,但没想到方才还和蔼有礼的梁老先生谈到这事如此咄咄逼人。 他可和这个死神降临游戏没什么关系,他充其量就是个想毁掉游戏的受害者罢了,怎么还要被梁老先生质问。 至于秦厌,溪庆没有丝毫印象,他从未在青城市任何地方见过这个名字,见过这个人。而贺峤不认识他,说明了秦厌也不是和城堡有关系的样子,那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秦先生,我想要你让我孙儿这一路走好。他这一辈子这么短,却吃了那么多苦,刚刚二十岁便被他那狠心的父亲送去了那个劳什子游戏,现在竟是尸骨无存……就连尸骨都是伪造的……你要我一把年纪如何安心!”梁老先生说得声泪俱下,苍老的手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父亲,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玉溪参与这么危险的事情。”梁赫山在一旁垂着头,能从声音中听出他很紧张。 “都是你!你要玉溪做出更多的成绩好接手更多的家业,可他只是个孩子啊,他怎么和他其他的堂兄相比!你毫无节制的欲望害死了我的孙儿,你也难逃其咎。现在不罚你只是我孙儿还未安息,等事情办成了,你到玉溪的坟头守上三个月……”梁老先生似乎动了真怒,声音越来越大。 溪庆一言不发,他垂着眸余光观察着梁家父子的对话,话语间梁老先生似乎对梁玉溪格外看重,可溪庆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指出。第一次见到梁玉溪的家人便是探听到了这般家族秘辛,他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贺峤斜靠在椅背上,拇指绕着茶杯的边缘缓慢摩挲着,他垂着眼帘看似不关心那边的家族内斗,耳朵却竖起来,不错过一点消息。 秦厌大约是唯一一个敢笑出声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