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他成长到能克制情绪时,便鲜少再刻意影响天象了,加上少年心思渐沉,她也逐渐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千叶不解地问:“既然你并非不想见那小少君,为何还要对他说那番话?” 秦黛黛顿了顿:“他总会恢复的。” 她只是不想到时的自己太过狼狈与难过。 千叶察觉到她的情绪:“可你现在已经在……” 秦黛黛打断了它:“再说,不是还有通讯符吗?” 说完,她转身回到案台旁,安静许久,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操纵着灵力在经脉中渐渐游移,拿起画笔沾了朱砂,循着今日在主堂丹墀上所见,画出较为简练的请雨符。 每画一笔,秦黛黛便感觉体内灵力随之流露在符纸上,待画完最后一笔,庭院内陡然刮起一阵异风,符纸隐隐散着微光。 秦黛黛呼吸一紧,忙朝外看去,神玄宫内门弟子的庭院均设有结界,修炼时方才不会影响他人,此刻结界轻微动了动,显然是请雨符起了作用。 然而一阵凉风吹过后,一切重归平静。 秦黛黛等了半晌,抿了抿唇回到屋内,开始吐纳打坐,直至将识海多余的杂念挥散,丹田养得莹润温和,她行至案台后,凝神静心,将体内灵力汇于笔下,却在落笔的瞬间手不觉顿了顿,良久紧闭双眼。 天地所生的符印篆刻在识海中,秦黛黛竭力去重温白日心口颤栗的感受。 下瞬,她睁开眼,只觉手中画笔仿佛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着画下。 一气呵成。 庭院的结界颤动了下,比方才的动静要大些,夜风吹开了窗子,隐隐传来水滴敲打蕉叶的声音,极其细微,却真切存在。 千叶惊喜:“成了!” 秦黛黛飞快转头,阴云汇聚于结界之下,极小的雨丝如牛毛般落下。 虽远远比不过白日的倾盆大雨,却已成雨势。 秦黛黛心口微动,接连画了半夜的符纸,雨势由最初的毛毛细雨,已有连绵不绝之相,庭院中的小池都险些满了。 练至寅时,秦黛黛方才吸纳灵气调息了一个时辰,直至天光大亮,她惊喜地发现,这两日灵力耗尽地修炼又调息,灵脉竟又被拓宽了一小截,连带整个人都愈发神采奕奕。 恰逢姜宁唤她一同去藏宝阁,秦黛黛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青青,你阿弟昨日何时回去的?”姜宁顺口问道。 秦黛黛一愣,下意识抚了抚芥子袋,昨夜她曾问阿望可曾回到千乘峰,可他始终未曾回应。 “很早便回了。”她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