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黛黛愤愤瞪着他,下瞬想起在他识海中看见的画面,这厮小时候便招人不喜,自己何必再气自己,她的心思逐渐平复,只淡声反问,“玉麟少君今夜似乎对我的事分外感兴趣。” 岑望轻点桌面的手指瞬间停了下来,徐徐翻涌的识海有片刻的僵滞。 一片死寂。 是啊,他问这些有的没的作甚? 他又不是那个傻子阿望。 莫不是这千山的雾气还有搅乱人心智的作用? 定是如此。 岑望压下心中的烦躁:“不是说那两人的异样?” 秦黛黛一怔,一时被他突然的转变搅得莫名。 岑望:“闻人敛和秦洛水。” 秦黛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就是想说,那二人并非他们本人,”岑望垂下眼帘,冷笑一声,“小小障眼法。” 秦黛黛见他终于进入正题,也随之认真起来:“他们还未察觉到我们已发现他们不对劲……” 岑望抬眸睨她:“想找到千山莲池,却也不难。” 秦黛黛立即道:“将计就计。” “还不算太蠢。” 秦黛黛未曾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双眉紧锁道:“他们既能伪装成闻人和秦洛水,必然确定真正的二人不会找到我们,可真正的二人去了何处呢?” 岑望长睫一顿:“大小姐是担心闻人敛,还是你的那位妹妹?” 秦黛黛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站起身:“那二人定还会确认我们是否喝了蜜浆,我先回房了。” 岑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仍坐在原处。 良久,他方才拿起桌上的蜜浆,信手倒到窗外,回到床榻躺下,阖眼小憩。 万籁俱寂,除了门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再无其他动静。 岑望徐徐睁开双眸,看着头顶的黑漆漆的梁木。 “诞辰吉乐。” 女子说这句话时,眼眸弯弯却分外认真。 他的诞辰,是岑靖最为忌惮的日子,无人敢提及,无人敢庆祝。 而今,少闻的一声庆贺,却是出自秦黛黛——这个他曾亲口退婚的女子之口。 少年的眸子变得幽暗起来,良久讥诮一笑,再次阖眼。 可下瞬,山洞中那些曾被他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忽视的画面莫名钻了出来。 先魔发作时,他曾在身后死死地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间,唇齿咬弄着她的侧颈,滚烫又灼人。 那一瞬,他仿佛感受到她经脉中温热的血在欢快地奔涌着,让他竟一时分不清是先魔还是……他?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