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并未立即回音讯,秦黛黛也并不急迫,恰逢身后传来秦遥唤她的声音:“阿姊!” 秦黛黛不觉牵唇一笑,仅听声音便能听出,那小少年中气足了许多。 她正要转身迎上前,前方一道橘色身影如光束般乍然现身。 岑望站在简陋的墙根下,片刻后走了过来,掩在袖口下的手伸到她面前,掌心躺着一枚澄黄的果宗。 秦黛黛看了眼果宗,不合时宜地想到以往他还是阿望时,曾煮过的几次果宗水。 思及此,她不觉皱紧了眉头,疑惑道:“少君这是做什么?” 岑望见她一动未动,长睫动了动,低敛下来:“送你的。” “我不用……” “李伯要我送你的。”岑望打断她。 秦黛黛的神情迟疑了下,最终将果子接了过来。 “阿姊,”秦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她身旁,堪堪到她肩头的脸上写满了不解,“阿姊,他是谁啊?” 岑望看着那小孩几乎要挨到秦黛黛的身子,听着一口一个的“阿姊”,垂在衣袖间的指尖动了动,收敛的威压险些难以自抑。 秦黛黛察觉到什么,谨慎地望了眼岑望,侧了侧身,不经意地将秦遥护在身侧:“一个道友,此番也是来帮助大家的。” “道友”二字,还有她以为自己伤害那小孩而戒备的神情,均令岑望怔于原处,转瞬恢复如常。 秦遥闻言,像模像样地对岑望行了一礼。 秦黛黛并未多停留,只笑道:“阿遥,你身体还未好利落,当回去好生休息。” “哦。”秦遥听话地点了点头,跟在秦黛黛身侧朝屋内走去。 许是百姓们也听闻了方圆百里再无妖兽一事,接下去两日,始终被惊恐与低迷笼罩的麓眠城,少见的添了几分生气。 不少伤者也因太墟宗的灵药,伤口恢复极快。 第三日黄昏,秦黛黛正欲与宗门弟子商议翌日悄然离去一事,不知何人听到了风声,竟在这一夜办了一场庆宴。 逝者未曾走远,因此筵宴并不大,只在庭院内燃起一场篝火,炭火炙烤着鲜美紧实的肉,偶尔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有百姓特地取出藏了十余年的酒,一群人笑闹着分了一碗。 秦黛黛虽已升境,可酒量到底未曾增多,喝完一碗察觉到意识有些许朦胧后,便停了手。 李伯还欲为她倒酒,秦黛黛笑着摇头回绝,为自己添了碗茶,顺口道:“多谢李伯前几日送来的果宗,很甜。” 李伯不解:“什么果宗?” 秦黛黛微愣,待看见李伯困惑的视线,勉强一笑:“没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