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空闲时间就窝在一楼角落的卧室里,自己怀孕时住过的房间,这里陈设如常,整栋房子里都缺乏女人居住生活的迹象。 躺在三楼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时她心里一直很空洞,完全处于一个被处置的状态, 丧失话语权。 谢观长长的手指在她身体上敲出离弦的声响,时刻提醒她, 除了在床上以外, 其他时间他都不会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甚至都不会额外分一个眼神。 她这是第一次认识到谢观的忙碌,以前总是以为他每天喝着咖啡在家办公, 或者去图书室看书,过着有钱人悠闲适宜的生活, 但实际情况显然不是那样的。 接下来的一周, 他每天回来到凌晨,保姆阿姨对她私下里说这才是他这些年的正常作息, 至于之前她怀孕时看到的那些,才是不正常的。 卉满忧虑,他对她的态度没有和缓,一直冷冷绷着,她不知道这种境况会持续多久,害怕哪天他就不让自己见女儿了。 白天她见不到他,晚上她试图讨好他,她使出浑身解数,在他刚进门时就亲吻他,可他无动于衷。 她尴尬紧张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到女儿了?” “嗯。” 出乎卉满意料,女儿不在这栋房子里,谢观居然狠心地将她安置在其他地方,他准许她每天晚饭后,可以看半个小时女儿,届时保姆会把孩子抱过来,让她们母女独处。 女儿跟母亲有心灵感召一样,贴伏在她的胸口不会哭泣,卉满给她喂奶,刚哄睡,保姆为难地说时间到了。 孩子又被抱走了。 她食不下咽,一整天吃不进东西,只在中午吃了一个溏心蛋,扁扁的,蛋黄长的像黄色眼睛。 夜空很深很黑,房间没有开灯,黑暗笼罩着,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有星星滑落,她的心一揪一揪疼。 调情是门精致的艺术,显然她不擅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攻笼络。 在这样绝望的时刻,谢观抬起手指,慢慢抚她的眉眼。 她迟疑了下,把自己的衣服扣子慢慢解开,她不懂为什么刚刚他就不理自己,现在就可以。 她的这种不解与恐惧似乎能让他心安,但对谢观来说还不够。 他用权力制造了很多细微细节,比如她喜欢他的腰,但他不准她随便乱摸,她站在他身前,头碰到了他衬衫的第二枚纽扣,在他肩下就像站在树下,树不会弯腰,只能等她去仰望攀爬。 她靠在直触地面的酒红色窗帘上,他靠在她身上,传来体温,疯狂了一阵后,意兴阑珊,但又很快涌来下一轮,卉满仰头去看头顶精细奢华的窗幔,红色帷幔仿佛变成了欲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