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她看到了他的车,就等在门口,特地往外走了一段路,车缓缓跟着她,上车后,谢观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因为他的口袋更大,更暖和。 “今天上的什么课?”他随意问道,这些天尽量跟她形影不离,时刻关注她的情绪。 “忘了。” 他着重看了她一眼:“忘了?” “就是忘了。” 谢观眼角朝下,观摩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别扭,或许是一阵情绪不对劲了,问:“要不要喝水?” 她说不要,有一种承受不起的东西在翻涌,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牺牲很大。 “去哪里?”这不是回谢宅的路。 “去看女儿。” 他的手落在她大腿上,她望着他,总觉得有点不认识他了,她仿佛能在他的额头上看到那个烙印的谢字,然后又不被承认一无所有了。 跟她一样,跟被亲缘丢了一样。 他们去红屋看女儿,女儿要过一岁生日了,各大品牌方提前送来了许多礼物,堆砌在客厅中央。 “等到女儿过生日你想在哪里过?要出去玩么?” “在家里挺好的。”现在卉满也不想出门了,功课很多,因为她打定主意要提前毕业。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份档案:“你签个名吧,老师跟我说要找你签。” 其实是要找家长的,但她情况特殊,谢观作为她的赞助人,主任说最好要他的签字。 谢观看了眼内容,是某项奖学金的申请确认情况。 “你已经申请上了?” “嗯。” “哪个老师给你颁发的,我会亲自谢谢他。” 卉满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一阵红白交替,恼火道:“这是我自己赢来的,不是靠你的关系。” 谢观向后翻看她后缀的成绩单,这是暑假时的成绩了,那时她中途入学其实课程并没有上满,又忙着参加股市模拟大赛,但从来没有表露出跟不上节奏之类的情况。 成绩单上,她的数理类学科都是漂亮的满分,这种天赋不仅是用在股市上,他推测她应该是天生对数字敏感。 “这是你考的?” “不然呢。” “你没有觉得课程进度快?”谢桉的学校就在隔壁,顶级高校的学习任务还是极难的,为了高效率地完成学校功课,他知道这个品学兼优的侄子经常感到力不从心。 “没有,好多东西我高中奥赛时就学过了。” 卉满坐在地毯上,拆开那些玩具,有的是玩偶,有的是积木,跟女儿一起玩的很开心。 她天生没有耐心,但还是认真地教女儿学习拼积木,没两下女儿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