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相当忙碌,见卉满又特别想出去玩,他勉强放人,格外郑重让谢束盯紧她。 谢束赶紧应下了。 演出那天,音乐节人流攒动,这么多年过去了,乐队宝刀未老,出神入化的音乐精彩十分,卉满精神抖擞,跟着音乐在前面嗨。 主唱一手抽着烟唱嗨了,呵忒一声,一口粘痰吐在她头发上。 谢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淡淡提醒道:“你不知道看他们摇滚乐队表演,默认不要靠前排么?” 卉满很想把他嘴巴缝上。 在表演结束后,谢束拉来曾经干架的主唱跟鼓手,现在他们是哥俩好了,一起跟卉满合影留念。 卉满顶着那糟糕的头发,面无表情地对着相机,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谢束还在幸灾乐祸,她提溜起他的耳朵:“我怎么跟谢观说,他洁癖症一发作会疯了的。” “那你先去洗洗嘛,欸,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还能散心呢。” 卉满一脸不高兴。 谢束是少爷脾气,奈何在她跟前只能委下身来,他挎着包,一路各种嘘寒问暖哄着,像扶着娘娘的小太监。 这是租界改来的围场,整座小山三面环海,山上建筑带有古老的遗意,许多巨大的树,松树、榕树,混合季节的树种松垮生长,日常时候,常有同等阶级的富贵游人们稀疏地走。 卉满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禁问:“这里安全吗?” “放心吧,这里人只认vip ,除了我谁也进不来,而且今天我已经通知清场了。” “哦。” 谢束接到了个电话抽不开身,所以卉满在别墅内清洗后,难得走出房间独身清静了会。 整片园区已经被包下来了,不会有外人出入,空荡荡的,卉满坐在长廊边,托腮望着天,天空像琉璃那样净透,很快便下起了透明的雨。 早春的雨水煞煞地落,满山洋房绿色沉郁,情绪都沉下去,有一种舒服的消沉意味。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时间,放空,呆坐着胡思乱想,过了会又给头皮挠痒痒,谢观最近太粘人了,她能感知到,他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 她安静坐在那里时,犹如案上的丝绢与纸,逐渐被雨打湿。 人心在这样的天然湿润下,不设防,她小憩了会,正倚着柱子睡得正香,绵软梦到了什么的样子,有手指轻轻抚过,像是怕弄疼果皮下的果瓤与肉。 卉满醒来时,看到谢束坐在自己身侧,他是从林间走来的,一边走一边夹着烟,衬衫湿漉漉贴在肩膀上,把扣子系到最上面,穿着严谨正统的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