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 冯落寒将一个精致的木匣递了上去。 掌柜大梦初醒,揉揉迷离的眼睛,而后定神于眼前的匣子,打开一看,一条成色上佳、玉质细腻的禁步静静卧在其中。 他瘪着嘴问道:“姑娘是要典当还是……” “不典当,不估值,”冯落寒开门见山,“我想请掌柜认一认,可还记得这禁步?” 闻言,掌柜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眯缝着眼去细瞧匣中的玉器。看了一会儿将其取出,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片刻后放回匣中,对冯落寒道:“这的确是从本店赎出的物件。” “赎?”冯落寒嗅出了些什么,“你怎么确定这是你店里的东西?” 掌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耐心地将禁步整理好,盖上盖子,推回她手边,这才浅浅问道:“姑娘,你今日来这一遭,所为何事啊?” 冯落寒递上一张银票,莞尔笑道:“寻根问祖罢了,若能解我的惑,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您说对吧?” 眼前女子笑得真切,盈盈目光中还颇有几分诚意。掌柜思忖片刻,最终收下了她递来的银票。 “这禁步我认得,不过倒不是因为它本身,而是因为一把扇子。” “扇子?”冯落寒蹙眉。 “没错,相比于这禁步,那扇子更上等些,用料讲究,上面题着秋风词,文人风骨让人如沐春风。” “扇子可否让我看一眼?” 掌柜道:“扇子不在我这儿。” “去了何处?” “被买禁步的人赎走了。” “可是我手中这条禁步?”冯落寒追问。 “正是。”掌柜已然上了年岁,头发中细密地掺了千丝万缕的灰白。他回忆着,声音苍老,仿佛在说一个陈年的故事——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有些记不清,只依稀记得那天天色很好,有位少年在铺中环视了一遭,最后看上了这个条纹样古朴、并不时兴的禁步。虽然衣着不凡,可他身上却没有什么银钱,又十分钟爱,最后不得已典当了扇子,临走时还央告掌柜,让他务必留存,日后当以百倍赎回。 “我心想,左不过是把扇子,存着便存着吧。没想到,竟真的让我等来了。” “再见之时,数年已过。他信守承诺,高价将扇子赎了回去。” 多年间仍念念不忘的一把扇子,其重要性可见一斑。那少年又不是女儿家,为何如此执着于一条毫无意义的禁步?冯落寒想不明白,只得再问:“掌柜可还记得来赎的人什么模样?” “模样……”掌柜沉思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数年前的事,我个老朽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人是个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