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倒是徐斯牟的真心话,一次相遇已是偶然,本以为再难相见,谁知竟然多次相逢,他这人都颇信神佛,仔细揣摩其中法门,忽地参悟——这绝对是天赐良机,这美人绝对是旺夫命格,想想日后官途坦荡,财势两全,心中就乐不可支——紫薇星保佑,定要将她拿下! “爹——”江令桥又去晃容悦,晃得他脑袋直发晕,“你当真要卖女儿么……你狠得下心嘛……” 见劝不动女儿,徐斯牟又巴巴跑去拱容悦的火:“江老弟,我提你的官,让你与那群本地官平起平坐,如何?我告诉你,你可要想好,谨慎决定,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江令桥一手掩泪,一手悄摸垂了下去,隔着衣物,山路十八弯似的毫不留情地拧在容悦腿上。 “嘶——” 容悦疼得“噌”的一下窜了起来,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引得众人面面相觑。 他轻咳一声,作愠怒状拂了拂袖,狠厉道:“徐大人实属良配,此事不必再议,为父心意已决!” 如有一道惊雷劈在江令桥头上,抽光了她所有气力,身子疲软,一下瘫在地上。 徐斯牟见状,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容悦也挂上笑脸,拱手谄笑道:“让大人见丑了,我送您出门去,回来定好好劝慰小女,绝不会再那般任性!” “好,好,好!”徐斯牟一连说了三个好,起身,满面春风道,“那我便恭候江老弟的好消息了!” “自然,那是自然!哈哈哈——” 说着,两人便客客气气走出门外,一路笑靥生花,恍若未见这房间还有泣不成声的第三个人。 待容悦送完客再回来时,江令桥早已从地上起了来,这会子已经临着茶桌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这一通哭啊笑的,着实累人。”容悦撑肘靠在桌前喘着气,疑惑道,“诶?你这大喜大悲半天了,怎么气也不喘?” 江令桥抬手拂去脸上残余的泪水,笑道:“熟能生巧。” “你倒别说,开门时见你,真吓我一跳,我本以为你早歇下了,谁知这大半夜跑了出去我竟一点察觉也没有。你说这要是让那狗官知道了,岂不是白费?” “他不会发现的,”江令桥从容不迫地说,“有我在,他只会知道他该知道的……” “你杀我这么个措手不及,就不怕我嘴一瓢,说漏了,或者与你想法背道而驰?” 江令桥笑了笑:“你看,我们演了多么默契的一场戏。” 容悦默了片刻,撤手坐到方才徐斯牟坐的位置上,叹了口气,道:“江令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