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或许是觉得这话不妥,容悦又摇摇头改了说辞,“我的意思是……你会,会舍了我与他同行吗?” 她的眉心微微动了动,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还同自己扯起皮来了?明明他就是那个小医仙,小医仙就是他,这样的设想本就不会实现,何出此问呢? 江令桥敛着眉目,沉吟了许久,忽而念及——或许,或许他的意思是说,只要她不驱他走,他就愿意一直留下来么? “江令桥?”久不得回应,容悦复唤了她一声。 “不会。”她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真?”身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一丝释然的意味。 “真的。”江令桥抱肘给自己壮了壮胆,“多年未见,只不过是还有一个执念在那里罢了。再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只怕他现在还是和牙都没长齐的娃娃。” 容悦垂首,面上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没有再言语,手从半空悬落下时,却忍不住轻拽了拽她头发。 “啊——”虽然不疼,却是江令桥逮住时机转过来的好缘由,她佯作吃痛地转过身,压低声音怨怼道,“容悦,你干什么!” “很疼吗?”容悦睁大了眼睛,有些无措——他分明是拿捏了轻重的啊! 江令桥挤出两滴泪来:“你让我拽拽就知道疼不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容悦歉疚地靠近了些,哄小孩一般替她揉着发根。两人相距不过毫厘,呼吸在耳畔经过,光影之下,像是一个迷离的拥抱。 “你这是借机报复吧?”江令桥的声音闷闷的,“肯定早就心存芥蒂,你没有钱,怕我赶你走了你以后没有饭吃。” 这番头头是道的分析让容悦又好气又好笑:“对对对,我下半辈子的吃喝玩乐,可全指望你了!” “我又不像你们这些喜新厌旧的男子,怎么做得出来这样兔死狗烹的事?” 容悦停下来:“我怎么就喜新厌旧了?” “你……”江令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含糊其辞道,“你,你……放在心里就好,还要我点破你,真是的……” “你说啊,我想听。”容悦笑着,“究竟何为新,何为旧,需得你指点一二。” 江令桥仰起头,不耐烦道:“哎呀——家丑不可外扬,我不说!” “说说!” “不说!” “说。” “不!” “说。” “不!”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一向耳聪目明的周子音察觉了,他回头一望,恰看见那对雍州的兄妹在狱外说说笑笑。又逢这时东丹一瓢水泼在那囚徒脸上,仍是没有动静,再一探鼻息,已然是没了,游丝也未感受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