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夏之秋还蒙在鼓里。 她想去见她,想当面告诉她,夏之秋是夏峥唯一的女儿,她应该知道真相。 孟卷舒看了看江令桥,也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假的累了,当即捂着脑袋就说困了,说要好好睡上一觉,睡他个天昏地暗。还让江令桥退下,莫要惊扰了她的美梦。 江令桥从琴嫣殿出来,便径直去了南熏殿,他们若进宫谢恩,是要在此处面圣的。她到时,正逢楚藏牵着夏之秋一同入殿,于是只好寻个隐蔽的角落继续等。本以为这一去应该会待很久,谁知百无聊赖时一抬眼,才发觉夏之秋早就出来了,远远走在前面,似乎正往城楼的方向去,楚藏并不在她身侧。 天助我也的好时机——江令桥忙起身去追她,偏偏是在宫里,自己又轻纱遮面,本就招摇,人多眼杂不便用轻功和法术,故而只好远远地跟在她身后,想着城楼上安静,等见了面再说也不迟。 她抄了近路,悄悄从另一侧长阶拾级而上,正欲行过拐角上城楼,谁知耳畔却忽然传来夏之秋的声音。 “容公子……” 容公子?容悦? 江令桥下意识停住了脚步——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方才没瞧见? 她敛声屏气,轻手轻脚地贴着墙壁前行,在拐角处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果然看见了一个男子的颀长的身影,一身玄衣。 是他。 与此同时,夏之秋的身后有脚步声起,沉稳缓慢,像是位男子。 江令桥眉心一跳,第四个人来了。 听到楚藏说“政事”二字,皇帝大好的心情很快蔫了下来,变得兴致缺缺,左耳朵进,下一刻便右耳朵出。 “朕说楚卿啊,你既已还朝了,这些事只管去做便好了。朕信得过,批红之权交给你,你道怎么办就怎么办。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你完全可以解决,还是莫要来烦扰朕。朕这头啊,这几日实在疼得厉害,不是不愿意听你说,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哎哟哎哟地喊着,根本没有谈论政事的心思,楚藏背负双手,合时宜地闭了嘴。反正也不过是个幌子,掩护夏之秋离开而已,如今你不情我不愿,也正好两相便宜,互不相干。 “龙体为大,既如此,臣便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探望。还望陛下珍重龙体,切莫太过劳累。” 楚藏说完,退身出了大殿,径直走向城楼。他知道,城楼之上有个女子在等他。 时值落日垂山,正是观夕照的好时辰,他还欠她一个落日。想到此处,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向那个近在眼前的城楼奔赴。到了,终于到了,他的脸上露出和缓的神色,撩袍踏上长阶。m.xiAPe.cOM